“哈呀古!”
“哈呀古!”
日军军营内,一名下士官赤脚踩在地上,他们从围墙上抢救下一挺受损的九二重机。那玩意儿被几个人抬着往下跑,军械士官扛着维修箱子过来,准备更换受损的零件。
很滑稽的一幕,另一边打的火热,这边几个军械兵打着手电筒维修重机枪,费力的将变形的枪管从机身上拔出来,为此甚至用上锤子敲击。
一发迫击炮的高爆榴弹落在军营内,被打的晕头转向,几个人命都不要死死护住那挺几近报废的九二重机。
在军营大门两侧,左右各有十几名日军持枪紧靠墙壁,他们是最后的生力军,准备在抗联攻入之后发起白刃战,守住大门。
日军指挥官拄着指挥刀靠在墙壁边上,头顶不断有砖石灰尘掉落,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说着冷静之类的话,看见自家长官如此淡定,日军士兵们早已从一开始的混乱稳定下来。
作为一名参战过退役军官,他有绝对的镇定,面对奇袭他知道首先要稳定军心,而后组织起第一波防御,事实上他做的毫无问题。
那挺九二重机短时间内是维修不好的,抗联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进攻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的勇气不在,那么抗联也无法攻破日军的防线。
‘嘭——!’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那扇厚重的铁门重重的向内飞去,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巨量的炸药将那扇铁门给炸开,日军指挥官感受着气浪夹杂尘土飞扬,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冷静,敌人要上来了!”
“听我命令!”
“冷静!”
躲藏在大门两侧后的日军士兵像一条毒蛇蛰伏,等待抗联突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听见抗联军队的说话声。
灰头土脸的曹保义从地上爬起身,阻挡他们脚步的铁门被炸开,他得以再度一窥里面的情况,大门后除了几具尸体外别无他物。
这非同寻常,曹保义明确记得在发起突击的时候,他看见铁门后至少有二三十名日军,白条条拿着武器蹲在后面。而现在里面安静的吓人,抬起手,示意身后的战友停下脚步。
分做两队,左右靠着墙壁前进。
“准备手雷。”
抗联这边在准备手雷,大门里面两侧的日军也在准备手雷。
拔出插销,磕在墙壁上。
里面的丢出去,外面的丢进来,双方打了一个照面。
曹保义看见那玩意儿丢出来:“撤,撤出去!”
“撤撤撤!”
他往后跑了两步,在大门外有人拽住他腰间的武装带,狠狠地将他拽回去,回头一看是金智勇,一阵气浪冲击而来,里面响起日军的嘶吼声。
在手雷爆炸余烬未曾消散之际,蹲守的日军作反冲锋,实在是给抗联带来麻烦。这就是关东军,十足的精锐,遇袭不乱、遇战不溃,想尽一切办法顽强作战。
所谓关东军精锐不止是说他们枪法准、武器先进,无论是单兵军事素养,还是基层军官的临战指挥都具有一定水准。这样的近现代军队,对于民困兵弱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