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的日军冲了出来,加入进防御工事内,组织起不怎么有效的防御阵型。
这支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抗联让他们惊诧,更为惊诧的还有其火力,充沛要命的小口径曲射火力,轻重机枪构筑的交叉火力网施展不开,抗联拥有三十七毫米速射炮,那玩意儿本来是用来对付轻型装甲战车的。
还是那句话,对付装甲兵的,在对付步兵土木工事时更好用。
一炮一个,日军军营的碉堡火力点被逐个打击,失去持续火力输出,凭借栓动步枪的火力是难以形成一个有效的杀伤交叉火力网的。
赤裸上身的日军军官焦急万分,他跑到指挥作战室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被剪断,根本打不通。
呼啸声响起,是迫击炮炮弹落入军营,临阵指挥的少尉跑来,告诉他引以为豪的防御工事抵挡不住抗联的进攻,他们现在只能依托军营的工事进行作战,毫无反推突破出去的可能。
仔细倾听,在不远处也有枪炮声响起,日军指挥官叫人搬来梯子爬上楼顶,那方向是警察局,警局内有一个大队的警察部队,但他们也遭到进攻。
不免让人心烦意乱,抗联绝不止眼前这点,他们能够分兵,证明绝不是为了阻拦自己出去,而是想一口气将自己吞下。
日军守备队军营门口的沙袋工事。
简陋的沙袋工事被炸的七零八落,曹保义带领三连的尖刀班冲到门口,开始与日军进行近战。里面还未冲出来的日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大门给关上,有两个抗联战士冲了进去,扎进日军堆中。
这无法占据住大门,在十几倍日军的围攻之下,那两名战士舞动着装上刺刀的步枪,两人背靠背,眼睁睁看着那扇厚重的铁门关上。
最终,两人淹没在日军围攻之中。
抵住驳壳枪的枪托,曹保义靠着日军守备队军营门口的铁门,用力推了几下,铁门无动于衷。
片刻后,让他惊奇的一件事发生,门上有个窥口,从里面伸出一支枪口对外射击。正欲将驳壳枪的枪口塞进铁门的窥口,他的脚被人抱住,抱住的那人叫他。
那个受伤的日军士兵从炮弹气浪所带来的晕厥中苏醒,醒了大半,摸索着摸到曹保义的脚,理所应当的觉得穿着牛皮铁钉军靴的他是自己同伴。
“手雷!”
“隐蔽!”
不知谁喊了声,从头顶上的墙头落下几枚手雷,曹保义蹲下身将那个炸昏头的日军士兵抱住,将其当成挡箭牌。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弹片噗呲入体,曹保义能感受到手雷爆炸裹挟的气浪在耳边飞行,破片弹射到铁门发出‘擦擦擦’的声音。
这铁门厚到让他无能为力,就不是集束手雷能炸开的。
墙头下,丢下手雷的日军遭到未死同伴的叫骂,叫骂声引来抗联战士的注意力,掏出刺刀扑上去,混乱到让人眼花缭乱。
在混乱之中,陆北抵达前沿观察战况。
耳边不断响起击发器的声响,迫击炮不断往日军守备队军营里面灌炮弹,三十七毫米速射炮炸开的砖石碎屑飞舞。日军军营倒不像是一个军营,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