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榴弹爆炸。
仅仅阻隔机枪片刻,那挺机枪又开始继续射击,精确的短点射连续击中两个压着腰往前抵近的日军士兵。数十名日军拉起散兵线压过去,配合掷弹筒和机枪的火力支援。
那匹倒下的战马被打的肠穿肚烂,肠子的内脏流的满地都是。
爬上汽车车厢,日军中尉用望远镜看着负隅顽抗的几名抗联战士,也看见有几个抗联战士飞快的向后方跑去,抬起手,他做了一个前压的手势。
副官准尉传达命令,命令传达到一线。
一名日军少尉小队长从地上猛地弹起来,那家伙很年轻,拎着指挥刀嗷嗷往上冲,一旁的下士官将他扑倒。这是日军下士官的责任,在发起进攻时务必不能让小队长带头冲锋,一旦军官阵亡,他们小队会遭到中队长的惩罚。
挺起刺刀冲锋,几十名日军发疯一样冲向那个小点。
‘哒哒哒~~~’
忽然,从另外一侧,一架倒地的马拉把车里,莫名其妙的射出子弹,活脱脱的靶子让那个机枪手打的酣畅淋漓。一轮扇面下去,就有四五个日军士兵倒下。
见侧翼一架板车里出现抗联的子弹,那群日军又爬下来。
日军机枪手调转射界,对准那个点射了一个弹斗,进攻继续。
断腿的老兵班长挪动身体,调整了一下射击角度,扣动扳机一个短点射,将露头的日军士兵给击毙。数发掷榴弹落在周围,炸起一阵血雾,空气都被那淡淡的血雾所包围。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老兵班长继续射击,弹匣内的子弹打光了。
“子弹!子弹!”
无人回应。
扭头一看,在刚刚的位置,自己的战友都牺牲了,只有他因为转移了射击阵地才没有被掷榴弹波及。捡起一支步枪,从腰间取下刺刀装上,他窝在地上等候敌人上来。
射击停止,日军拉起散兵线缓缓向前摸索推进。
闭上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老兵班长取出战友留下的手雷,拔出插销磕在军靴的鞋跟上,趁着爆炸响起猛地半跪起身扣动扳机,子弹击中一名领头的日军下士官,对方猝然倒地。
强撑着站起身,老兵班长环视周围靠近的日军,他已经被包围了。
霎时,马蹄声如雷震响起。
他侧耳听见,回头愕然失神,不是自己的战友,而是敌人的骑兵。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部队从下游位置而来,一面伪满洲军旗迎风猎猎,浩浩荡荡朝他们而来。
日军中尉站在卡车上,看着兴安军骑兵而来莫名生气。
他们失去汽车的机动力,在草原上是追不上骑兵的,得让兴安军骑兵捡便宜了。从昨晚追到现在,他们损失惨重,而抗联骑兵同样也损失不小。
端着步枪,老兵对准跃跃欲试的日军士兵,一个上撩挡住刺来的步枪,背后一疼。
转身,身后有一个日军士兵用刺刀戳在自己腰间,未等他回过神,数柄刺刀戳在自己身上,双手渐渐无力,另外一支更要命的刺刀戳在他喉管上。
步枪掉落在青青草原上,生命也随着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微风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