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简易的防御工事内,这样的工事不够看,但已经很足够了,至少能有个像模像样的工事。
高爆榴弹在泥土中炸开,掀起的烟尘和泥土散落,持续不断的轰击,让人无可奈何。骑兵部队没有携带迫击炮,只能被动的挨炸。
一名战士躲在踮脚的箱子后面,一发九十毫米炮弹落在边上,强大的气浪将他掀翻,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双臂拄着,片刻间从口鼻中涌出鲜血。炮弹的气浪冲击将他的内脏震碎了,这是很痛苦的死法,临死之前他靠在箱子边上,找了一个尽可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上来了!”
“敌人上来了!”
观察手大喊:“一百米!”
他又喊:“八十米了!”
这个距离,躲在围墙后的抗联战士拿起手雷准备投掷,观察手还在喊,已经到了五十米距离。战士们拔出插销在脚跟后敲了下,握着没有急着投出去,有些耐不住的战士投出去。
老兵喜欢刀尖舔血,他们会将爆炸时长控制住,让敌人难以防备,做不到在手雷落地的时候便卧倒。窝在手里片刻,老兵们将手雷投掷出去,丢了之后抱头蹲下身,样子很滑稽,但很有效。
在工事内投掷手榴弹就是这样,投出去、趴下,等手雷炸响之后在进入射击位置,若是第一时间冒头,说不定会被某个观察到投掷点位的敌军射手给盯上,露头就给一枪打掉。
敌人靠近,被海量的手雷投掷给惊了,趴在地上卧倒。
早已等候已久的机枪火力全开,在敌人卧倒的时候,是没有人盯着他的,这段时间他能肆无忌惮的打起急促射,对准趴在地上的敌人开枪。
敌人被挡在五十米距离外,这是守军最佳的攻击范围,在敌人是伪军的情况下,如果是日军,抗联绝不会将敌人放入这个距离,早在射击范围内就开枪。
循着围墙工事,打完一梭子子弹的机枪手开始转移射击阵地,机枪不能在一个点位持续射击,弹药手和副射手扛起弹药箱和工具箱,跟着机枪手跑。
在围墙的掩护下,爬上一个预备射击阵地,对准前方的敌军打起短点射,意图将自己隐藏在步枪点射枪声中。做的好的机枪手一个人能顶一个战斗班的步枪手,显然那家伙就是优秀机枪手,完全让敌军摸不着头脑。
一阵射击,趴在地上的敌军抬起头,在军官的指挥下向前抵近,猫着没有开枪的左右两侧阵地开火,交叉火力出现。兴安军开始撤退,倒不如说是溃散,扭头就往后跑。
第一波试探,被抗联给打的溃不成军,剩下的就是步枪手的精确点射,敌人不会用屁股开枪。
步枪手挨个将屁股面向他们的敌人舔倒,一枪一个,在步枪精确射击范围内,愣愣直直往后跑的敌人,根本不懂什么是走‘之’字型,那就是活靶子。
老侯趴在围墙上看撤退的敌军,这下让对面的兴安军伪军学会尊重,不会贸然发起进攻,吃痛的人才能学会量力而行。
现在有时间了。
在村子里,抗联骑兵队的战士们分批开始用餐,吃的是猪肉炖粉条子,主食的闷小米饭。
他们甚至开始炒菜,尖椒豆皮。地主家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