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罪臣以为……张飙此人,虽行事疯癫狂妄,但其窥探隐秘之能,确实匪夷所思。户部、兵部、乃至勋贵府邸诸多隐私,皆被其看似胡闹般揭出……”
话到这里,老朱没有任何反应,他用词更加小心翼翼:
“故而,罪臣不敢断言其此言必为讹诈。或许其真在审计过程中,无意间窥见了某些与当年旧事相关的、不为人知的蛛丝马迹,亦未可知。”
老朱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然!”
蒋瓛立刻话锋一转,强调道:
“此皆为其一面之词!且其选择在此时抛出,分明包藏祸心,意在搅乱圣心,拖延时间,甚至……甚至妄图以此要挟皇上!其心可诛!”
老朱依旧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直到蒋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才平静而淡漠地道:
“蒋瓛,你对此事有什么办法?或者…..对张飙,该怎么处理?
蒋瓛闻言,心头一动。
他知道,皇帝想要的可能不是真正的答案,是让他把皇帝想说、又不能直说的话表达出来。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却又带着锦衣卫特有的狠戾,沉声道:
“皇上!罪臣以为,张飙此獠,奸猾似鬼!与其在此猜测其用心,不如让罪臣将其提至诏狱刑房!”
“诏狱七十二道手艺,臣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保证让他把知道的一切,连同他祖宗十八代的秘密都吐得干干净净!”
这是蒋瓛最直接、最本能的想法。
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相信没有人能在诏狱的酷刑面前保守秘密。
然而,老朱听完,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行。”
老朱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蒋瓛一愣,不解地抬头:“皇上的意思是?”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