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子上的香水,朝脚上喷了两下,“找两位是想打听个人。”
“谁?那个姑娘?哈哈!”
鸡窝头紧紧捂着肚子,摆着手,以示自己承受不住了。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姑娘。”
“你找他干什么?还没被他摸够吗?哈……哈……”
鸡窝头此时已经神志不清。
我扔给他一颗烟,让他冷静冷静,“前两天船上丢了一个瓶子,你俩听说过吧?”
鸡窝头点上烟,使劲吸了一口,“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俩偷的!”
“当然不是你俩偷的,但那个假姑娘难逃其咎。”
“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偷瓶子的人就是那个假姑娘,估计判个终身监禁问题不大,而你们收容过他,不排除你俩也是嫌疑人的可能,巧了,我正好有个警察朋友,他现在正愁着没有可利用的线索,假如我把你仨的事告诉他……”
鸡窝头又抽搐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笑的,是吓得一哆嗦。
“这位大哥,这事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他就来过我们店一次,比你那天进门早不了半小时,他说他以前也理,问能不能在我们店里帮个忙,我们看他长得漂亮,说不定还能招引几个色鬼理个,于是就让她留下了,没想到过会儿你就进来了……”
我使劲嘬了一口烟,“我可是打听着你家招牌来的,可不是看见了什么其他货色!”
“对对对,大哥您肯定不是,也是在你屁滚尿流……不是,是连滚带爬……不是,是慌不择路……”
“哎呀,行了,就别用形容词了,当时的情况这些个词都很苍白无力,你就从我跑了以后继续说!”
“大哥跑了以后,我俩才知道他是个人妖,我俩都觉得寒碜。”
“你俩哪人啊?”
“泰国人。”
妈的,泰国人还嫌人妖寒碜,你不如告诉我日本人唾弃女优。
嗯?等等,他俩是泰国人?
我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被那个人妖霍霍的,我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看到泰国人我先想到的就是人妖,人妖可是分两种,男变女、女变男,再看看眼前这俩手无缚鸡之力、白白净净的弱汉子,他俩原先不会是女的吧?
想到这儿,我往后挪了挪椅子,妈的,别把我的阳气都吸过去啊!
“这么说,你们和他也只是一面之缘?”
鸡窝头点点头,“你走了之后,他在我们这儿待了一上午,还别说,那个人妖对美容美化妆都十分精通。”
美容美都十分精通?莫不是我大中华的蓝翔技校毕业的?
看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起身,只听隐约的“滋啦”
一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也没现哪里有撕裂的地方,我喃喃道:“只是在这个船上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死了?”
“没有,他换了一副面孔活着好的呢!”
从“法拉丽”
出来,听见西柚船长邮轮上的小广播,那声嘶力竭的威胁、呐喊和祈求,令人啼笑皆非。
我趴在邮轮的围栏上,海天相接的远处乌云密布,还有三天船就在泰国靠岸了,即使现在我找到那个人妖和他的团伙又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