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年由他签字的七份自然死亡报告,逐一比对。
当放大到脑垂体区域时,她的手指顿住了。
每个样本的垂体柄附近,都有一个直径不足0.5毫米的微小穿刺点,周围组织呈现轻微胶质增生——这不是病变,是植入痕迹。
像极了实验性神经接口的锚定位置。
她猛地合上笔记本,拨通林晚电话:“他们在活人身上做可唤醒的神经植入……‘回声’不是冷藏,是预埋。这些人根本没死,只是被标记、被储存,等某个时刻……被重新‘播放’。”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条加密推送——程野发来的视频文件,标题只有两个字:云J·8K321。
她点开,画面中陈砚亭被注入镇静剂,移入低温舱,标签清晰可见:“项目:回声”。
她的指尖发冷。
这不只是谋杀,是系统性的伪造死亡链。
他们用医学权威掩盖活体实验,用殡葬系统完成身份替换,再以“死后复苏”的假象操控舆论——而“回声”,就是那个启动开关。
她立刻将病理发现回传,却不知,就在她按下发送键的同时,宋昭已踏入技术支援中心的大门。
晚上八点三十三分,技术支援中心。
宋昭坐在终端前,U盘插入接口,加密数据开始上传。
屏幕右下角进度条缓缓推进:97%……98%……
“上传成功。”
他松了口气,正欲拔出设备,头顶灯光骤然熄灭。
整个楼层陷入漆黑。
他瞳孔一缩,手指闪电般拔出U盘,顺势塞进左脚鞋垫夹层。
应急出口的绿光幽幽亮起,勾勒出物证冷藏柜的轮廓。
他屏住呼吸,贴墙后退,耳膜捕捉着空气的流动。
走廊传来脚步声。
极轻,却有节奏——不是保安的巡逻步频。
是两人,间隔0.8秒,右脚落地稍重,像是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