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方临珊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抓心挠肝。
回局里之后,自然是挨了好一顿批。
报告写得她头发都快薅秃了,得详细描述自己是怎么被嫌疑人接近的,被打昏迷的。
天知道,这过程她能看见吗?能看见她就不被打昏迷了啊。
关键,师父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队里其他同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点“佩服”的意味。
但这些糟心事儿,在她心里都只能排第二。排第一的是,找个什么理由,再见陈明哲。
这不,她脑子里就跟单曲循环似的,一遍遍过着仓库里他冷静拆弹的画面,和他那句冰冷又无比正确的“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越想,就越觉得这个空间里的他真难搞,不只是座冰山还是块儿石头,脑子里除了拆炸弹,肯定是啥也没有。
这几天愁的她饭都少吃了一碗,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唉声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把坐她旁边的师兄烦得够呛。
“咋了?报告写不出来也不能自残啊。”师兄探头过来:“要不师兄教你几招?保证让你师父看不出来是编的。”
“去你的吧!”方临珊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这思考人生大事呢,捣什么乱啊。”
“哟,啥人生大事?看上哪个队的帅哥了?跟师兄说说,师兄帮你牵线!”
方临珊心里一动,差点就想脱口而出“特警支队陈明哲”,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行,太丢人了!而且万一传出去,被那座冰山知道,估计更没好脸色了。
“没有!别瞎猜!”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就是在想咱们这案子,后面该怎么搞。”
师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就在方临珊觉得自己快要愁成一朵蘑菇的时候,一个机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哐当”一下砸她面前了!
那天下午,队里开了个案情分析会,重点就是方临珊遇袭的这个案子。
技术队那边从仓库带回来的物证有了初步结果,那炸弹虽然被拆了,但外壳上提取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不属于方临珊也不属于陈明哲团队的生物痕迹,像是之前搬运或者组装的人不小心留下的。
而且炸弹的制造手法,跟最近几起未遂的爆炸恐吓事件很像,怀疑是同一个团伙所为。
“这帮人很嚣张,也很谨慎。”师父敲着白板,上面贴满了现场照片和关系图:“这次失手了,肯定会更警惕。我们必须加快进度!”
会议快结束时,负责和技术组对接的老张提了一嘴:“对了,关于那个炸弹的具体构造和引爆机制,有些细节还需要再明确一下,这对判断嫌疑人的技术水平和来源很重要。技术组那边建议,最好能让拆弹的专家再做个更详细的补充说明,他们有些专业问题需要咨询。”
队长点点头:“行,这事老张你跟进一下。直接联系特警支队那边,请陈明哲同志方便的时候过来一趟,或者我们派人过去取个经。”
会议室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散会。
老张挠挠头:“队长,我下午还得去趟检察院,案卷急着送。这事......”
师父接话道:“那就换个人去呗,谁下午没事?”
几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