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直到离家门口远了,马燕才对着叶晨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叶哥,汪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是犯错误了吗?”
叶晨轻笑了两声,然后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随即对马燕说道:
“他没犯错,只不过师傅今天要借着这件事情的引子,给汪新上一课。
我们的工作是有危险的,就像你爸说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而汪新恰恰又是冲动的性子,所以师父才会想到来一招敲山震虎。”
马燕有些埋怨的看着叶晨,然后沉声说道:
“我看你没比汪新强到哪儿去,在行驶的火车上爬车,那多危险啊,我只是听着,都惊出了一身汗了,这件事情就是给你个处分都不为过。”
叶晨哑然失笑,不过也没过多的解释,只是半开玩笑的调侃道:
“我现了,虽然你跟师父不亲近,但是你们父女俩在教育人这一块,简直都是一样的口吻,不愧是亲生的父女,你非常适合当我们所里的正委,专门负责思想教育工作。”
马燕翻了个白眼,抬脚照着叶晨身上虚踢了一脚,然后说道:
“你咋还不识好人心呢?懒得理你!”
叶晨轻轻拍打了一下裤子上的灰,然后笑着对马燕说道:
“行了,赶紧回去吧,天色渐渐黑了,晚上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头不安全。”
马燕不在意的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
“离我家就几步远,我还就不信有人敢找我麻烦,看我不把他屎给打出来!”
叶晨哈哈一笑,两人挥手告别……
……………………………………
回到所里开例会的时候,马魁果然如他所说,针对上次在列车上的行动,对胡队进行了检讨,叶晨也主动站出来,将上次的行动报告递交,并且态度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冒进。
最后经过胡队和马魁的商议,决定对二人进行扣当月奖金的处罚。
开完会后,师徒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再一次来到宁阳站,准备这一次的出车。
三人按照上次的约定,从列车的两边,朝着中间巡视。
叶晨自己单独走一边,至于汪新则是跟在马魁身后。
叶晨走进一节车厢,结果却现旅客大多数都站起了身,朝着前方看热闹,隐约能够听到前面出了争执的声音。
叶晨意识到可能是出事儿了,赶忙说道:
“来来来,大家让一下,让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叶晨刚刚穿过人群,就见到一对情侣,男方小伙子急出了一脑门的汗,看到叶晨如同看到了救星似的,对着叶晨说道:
“诶呀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出事儿了,东西丢了!”
叶晨的眼神一凝,他对着小伙子问道:
“你丢了啥?”
“手表!”
手表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属于结婚三件套之一,一块表的价值往往都要一百多块,足够一个普通人三四个月的工资。
叶晨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小伙子,然后问道:
“手表是戴在手腕上的,你是在手上被人把表给撸下去了?”
有这种手法,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表给偷走的,绝对是老贼中的老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