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我重新咀嚼!”伊戈尔嘶哑着声音喊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执着,“九十九次!完整的九十九次!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布罗夫医生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声中夹杂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痛苦。蛆虫从他的嘴里涌出,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蠕动着,试图钻进伊戈尔的皮肤。
然而,在伊戈尔绝对秩序的强迫症面前,那些婴灵和蛆虫仿佛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障碍。它们突然发出凄厉的啼哭和吱吱声,在伊戈尔那坚定的眼神和疯狂的执着面前,化为了一缕缕灰烬。
当伊戈尔终于松开那把紧紧夹住布罗夫医生舌头的手术钳时,布罗夫医生已经奄奄一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地狱的边缘挣扎。伊戈尔跌跌撞撞地走出99号诊室,他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他环顾四周,发现外面的走廊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寒气逼人,冰晶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幸存者们聚集在冰窟中央,他们蜷缩在一起,像是被恐惧束缚的羔羊。柳德米拉,那个曾经娇弱的女大学生,此刻吐出的不再是胃液,而是扭动的西伯利亚盲蛇,那些蛇在她的嘴边蠕动,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宿主。伊戈尔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脖颈,突然发现所有人后颈处都有一个相同的条形码——23-01-99,那数字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们的皮肤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1999年1月23日。”一个阴冷而诡异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飘来的恶魔低语。
伊戈尔抬起头,目光穿过那片混沌,看到布罗夫医生的残影在通风口狞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邪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
“阿尔汉格尔斯克产科医院火灾,二十三个保温箱……”布罗夫医生的声音在通风口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伊戈尔的心脏。
伊戈尔的记忆突然被撕裂,他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了过去。他看到了1999年1月23日的那一天,阿尔汉格尔斯克产科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的母亲,那个曾经温柔而坚强的女人,在火场外数到第九十九秒后,转身离去,留下二十三个早产儿在浓烟中抓挠着保温箱,他们的哭声撕心裂肺,却无人救赎。
“二十三个……”伊戈尔喃喃道,他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痛和绝望,“二十三个……九十九……”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二十三个早产儿之一。那个曾经被他视为诅咒的数字九十九,其实是他生命的起点,也是他命运的枷锁。而这个所谓的“里世界”,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秘的领域,而是克格勃第五局在冷战时期进行的一项人体实验——一项关于强迫症和灵魂控制的实验。他们将这些早产儿作为实验品,试图通过控制他们的灵魂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伊戈尔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如同被电击一般,记忆的碎片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冲击着他的脑海。他看见了母亲的脸,那张曾经温柔而慈爱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绝望和无助。他看见那些在火场中挣扎的婴儿,他们的小手无助地抓挠着保温箱,哭声撕心裂肺,却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