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它们或哭或笑,仿佛往生者的灵魂被困在其中,时刻注视着这座宅邸的每一个角落,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伊戈尔站在宅邸前,望着那长满青苔獠牙的门廊石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青苔,如同宅邸的绿色泪痕,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尼古拉递给他的黄铜油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蓝色火苗在其中跳跃,仿佛正在啃食某种透明内脏,那火苗的每一次颤动,都像是死神的低语,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伊戈尔即将踏入的恐怖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二楼教室的门。门把手上的冰霜,如同死亡的触手,让他打了个寒颤。推门的瞬间,他听见了一声皮革撕裂的声音,那声音如此刺耳,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扯开,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教室里一片昏暗,只有油灯的微弱光芒在跳动,如同鬼火一般,摇曳不定。伊戈尔的目光扫过教室,却突然愣住了。三十双空洞的眼窝,如同三十个黑洞,突然转向他,那是坐在教室里的孩子们的目光。他们穿着破旧的校服,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如此僵硬,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扯出的,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冷漠与诡异,仿佛在欢迎新来的教师,又仿佛在审视一个即将陷入深渊的猎物。
“晚上好,伊戈尔·彼得罗维奇。”一个声音从第一排传来,那是阿列克谢,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他的校服领口,露出青紫色的勒痕,那勒痕如此明显,如同死神的印记,宣告着他曾经遭受过的暴力与痛苦。那是死亡的前奏,是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伊戈尔转过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黑板上书写字母。然而,他身后的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了铅笔尖刺入木桌的声响,那声音如此尖锐,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紧接着,三十个孩子同时用指甲刮擦桌面的尖叫,如同一群恶魔在狂欢,让他毛骨悚然。他猛地回头,却只见尘埃在月光里飞舞,仿佛那些声音只是他的幻觉,又仿佛那些孩子,只是宅邸中的幽灵,时刻准备着吞噬每一个踏入这里的灵魂。
第三次课结束时,伊戈尔手中的教案仿佛被无形的魔手所篡改,上面的字迹诡异地变成了1918年11月7日的《真理报》。那是一份记录着革命时期血腥事件的报纸,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书写,透出一股不祥的腥气,仿佛能嗅到那个动荡年代里的恐惧与绝望。阿列克谢的铅笔盒里,突然爬出了一条条银色的蛆虫,它们在地板上蜿蜒前行,拼出了“救救我们”的字样,那字迹扭曲而绝望,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救。
最靠窗的女孩,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孩子,突然把脸转了一百八十度,她的动作违背了人体所有的自然规律。后脑勺裂开,露出焦黑的头骨,空洞的眼眶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老师,您闻到煤油味了吗?”那声音沙哑而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救,让伊戈尔的脊背升起一股寒意。
伊戈尔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开始怀疑这份工作的真实性,这一切太过诡异,太过离奇。他脑海中浮现出尼古拉那扭曲的影子,合同上奇怪的火漆印仿佛是一个诅咒,这栋老宅里的每一处都散发着诡异与不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