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伊戈尔曾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冰柜里另一个金发男孩。校徽在月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冷光,背面刻着所有毕业生的名字,最新添上的“米沙·伊万诺维奇”正在渗出猩红的露珠。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五百个雪人不知何时包围了停尸房。它们手挽手跳起环舞,煤球眼睛滚落在地,露出后面真正的瞳孔——每个雪人胸腔里都封冻着一个佩戴校徽的孩童。
黑松镇的迷雾仿佛有生命,紧紧包裹着整个村庄,让人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象。我们穿过雪人围成的圈,朝着教会学校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却又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教会学校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上面用西里尔字母写着“圣叶卡捷琳娜教会学校”。父亲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扇门,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情。
“这里就是一切的源头。”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青铜圣像,感到它在微微发热。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插进锁孔里。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嚓”声,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我们走进学校,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像,画中的人物都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我们的到来。
“这里藏着太多秘密。”父亲低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我们来到校长办公室,门虚掩着。父亲轻轻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感到恶心。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铜制沙漏,里面的沙子正在倒流,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父亲走到沙漏前,仔细观察着它。他的白瞳在沙漏的倒影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是……”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恐惧。
我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沙漏的倒影中,我看到了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学校的操场上,身边围着一群孩子。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邪恶的光芒,仿佛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这是你年轻时的罪恶。”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沙漏的倒影。他的身体越来越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突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他的白瞳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父亲点了点头,身体仍然在颤抖。我们走出校长办公室,朝着学校的出口走去。走廊里的灯光越来越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画像仿佛活了过来,画中的人物都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我们的离去。
当我们走出学校时,天已经黑了。黑松镇的迷雾更加浓厚,仿佛要将我们吞噬。我们穿过迷雾,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却又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回到村庄,我们发现村民们都在教堂里聚集。教堂的钟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