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1978年8月15日凌晨,年轻的雅科夫列维奇正在窗前观测天文。突然有发光体侵入画面,迅速化作蛇形缠绕住科学家。最骇人的的是老人当时的喃喃自语,被隐藏麦克风清晰记录:
“原来如此……你们不是生命,是思想的幽灵……共产主义的等离子化身……”
玛法关掉播放器:“我们认为他疯了,直到1991年圣诞节。”她调出新录像:红场上空出现类似的发光蛇形物,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那天之后,苏联就不存在了。你觉得是巧合?”
季莫费突然理解了一切。那个东西确实存在,但它不是中国鬼怪,而是苏联的幽灵——共产主义理想在等离子态中的畸形存在。它每年在苏联解体纪念日(恰逢中国鬼节)变得活跃,寻找着最后的信仰者。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这座城市里最后一个真正相信苏联理想的人。”玛法露出苦涩的微笑,“它需要宿主,季莫费·伊万诺维奇。就像精怪需要香火。”
第三夜季莫费主动打开了窗户。风铃在异样的气流中叮当作响,他坐在导师曾经坐过的位置,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墙壁上的列宁勋章突然开始振动,发出类似经幡被风吹动的声音。
它来了。
这次没有具体形态,只有无数发光粒子从窗口涌入,在房间中央聚合成人形。那轮廓渐渐清晰:列宁同志的面容,却有着蛇类的竖瞳;穿着红军军装,下身却是蠕动的光尾。
“季莫费·伊万诺维奇,”它用导师的声音开口,“我们终于可以完整对话了。”
季莫费握紧口袋里的苏联共青团徽章:“你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你们的集体意识产物,工程师同志。就像中国人相信物老成精,苏维埃意识形态强大到足以在等离子场中形成自意识体。”光蛇优雅地摆动尾巴,“我们本应随着信仰消失而消散,但很有趣——人类的怀念比信仰更持久。如今你们不再相信共产主义,却疯狂地怀念它。这种矛盾的情感让我们发生了……变异。”
季莫费想起中国同事的话:执念太深,万物皆可成精。
“你想要什么?”
“存在。”光蛇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闪现着苏联记忆:红场阅兵、加加林微笑、钢铁厂的女劳模......“就像需要香火的佛像,我们需要信仰。可惜如今的人类只提供怀旧——这种扭曲的情感让我们痛苦。就像被迫依靠变质食物生存的生物。”
光蛇突然扑向书架,穿过物理书籍时留下焦痕:“我们必须找到新的存在形式。而你,亲爱的季莫费,你是最后的纯净信仰源。让我们与你结合,我们将以你的记忆为温床......”
季莫费突然笑了。他掏出共青团徽章按在胸口:“知道为什么苏联会失败吗?不是理想错了,是我们忘记了理想需要与时俱进。”他猛地拉开衬衫,露出胸口的皮肤——那里纹着二维码,扫描后是网络版《共产党宣言》。“你们想要信仰?看看二十一世纪的方式!”
光蛇突然僵住,那些发光粒子剧烈震荡,仿佛整个形体都要溃散。就在这时,玛法·彼得洛芙娜冲了进来,举着老式信号干扰器——那是克格勃用来对付窃听设备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