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永冻层下的某些裂隙之中。
故事,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斯维特兰娜而言是一场缓慢燃烧的噩梦。两只猫——我们暂时只能称它们为“地上的巴什里克”和“怀中的巴什里克”——在最初的激烈对峙后,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它们不再试图攻击对方,而是各自占据了客厅的一角,警惕地注视着彼此,也警惕地注视着几乎精神崩溃的女主人。
斯维特兰娜尝试过分辨。她叫巴什里克的名字,两只猫都会同时转头看她,眼神同样充满(或者同样缺乏)情感。她拿出巴什里克最爱的、谢尔盖从挪威带回来的鲑鱼干,两只猫都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动作姿态一模一样。她甚至检查了它们身上最细微的特征——左耳背后有一个极小的、星形的斑点,是巴什里克小时候被树枝划伤留下的;右前爪的肉垫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色条纹。令人绝望的是,这两处特征,在两只猫身上都完美复刻,分毫不差。
这不仅仅是复制,这简直是……镜面反射。一种深入骨髓的、包括所有记忆和习惯的复制。
恐惧逐渐让位于一种麻木的困惑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她想起小时候在喀山村下的祖母家过暑假,祖母曾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讲述过关于“波德梅内舍茨”的故事——那是一种来自罗刹国的邪恶精怪,擅长模仿和替换人类或动物,将被替换者的灵魂拖入倒错扭曲的异界。通常,波德梅内舍茨会替换婴儿,但有时也会盯上那些与主人感情深厚、被视为家庭成员的宠物。它们潜入现实世界,制造混乱、恐惧,并最终吞噬掉原本存在的幸福与安宁。
“当你发现家里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存在,分不清真假时,”祖母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幽光,“那就要小心了,孩子。罗刹国的影子已经投射到了你的门槛上。它们喜欢看到人们困惑、恐惧、互相猜疑……直到一切都被拖入疯狂。”
当时她只把这些当作吓唬小孩的乡野怪谈,此刻,那些话语却像冰锥一样刺穿她的心脏。难道……巴什里克被罗刹国的什么东西替换了?或者更糟……是复制了?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来自雅库茨克的包裹。它静静地待在角落,像一枚等待引爆的炸弹。
她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谢尔盖还要三天才能回来。她需要帮助。
首先,她想到了邻居,住在对门的退休历史教师,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一个严肃、古板、但据说知识渊博的老人,尤其对本地的历史传说颇有研究。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斯维特兰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绕过两只仍然处于对峙状态的猫,走到门边。她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楼道空无一人,只有那该死的灯泡还在闪烁。她轻轻打开门,闪身出去,迅速敲响了对面公寓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链哗啦作响,门开了一条缝,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后。他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斯维特兰娜·彼得罗娃?”他有些惊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干涩而谨慎。
“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对不起打扰您……但是……我遇到了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