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崩溃了,哭着将一切和盘托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然后传来谢尔盖沉重而坚定的声音:“斯维特,听着,我马上想办法尽快赶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要去,锁好门,谁叫都不要开。离那两只猫远点,还有那个包裹,不要再碰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解决。答应我!”
挂了电话,斯维特兰娜感到一丝微弱的支撑。但孤独和恐惧依旧如浓雾般包裹着她。夜幕再次降临,公寓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两只巴什里克似乎变得更加……活跃。它们不再仅仅满足于待在各自的角落,开始更频繁地在房间里走动,有时甚至会同时出现在她身边,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她。
晚上,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昏暗的走廊里,两边是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出两只巴什里克,但它们的身影扭曲、变形,眼睛里闪烁着非猫类的、恶毒的光芒。镜子里还映照出她自己,但那个“她”面容呆滞,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像是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又像是那个神秘的老妇人,更像是无数个声音的混合:“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倒影?当你能分清楚的时候,就是你被拖入罗刹国之时……”
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湿透。窗外,天色微明。而床上,两只巴什里克不知何时,一左一右地卧在她身边,仿佛在守护她,又仿佛在……监视她。
第三天,情况急转直下。
斯维特兰娜注意到公寓里开始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变化。墙上的钟表时而走得飞快,时而完全停止;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偶尔会带着一股铁锈和……类似苔藓的腥味;她甚至有一次在走廊的镜子里,看到身后一闪而过的、不是两只,而是三只猫的影子!
恐惧已经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公寓不再是熟悉的避风港,而成了一个扭曲的、阈限空间,现实与罗刹国的边界在这里变得模糊不清。她感到自己正被缓慢地拖入一个疯狂的旋涡。
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终于来了。他带来了一小瓶据说是从喀山圣母领报大教堂求来的圣水,还有一块绣着复杂图案的、颜色暗淡的旧布,他说那是很久以前一位鞑靼萨满留下的驱邪符咒。
“我们必须试一试,”老人脸色凝重,“这种侵蚀正在加剧。我查了些资料,你遇到的情况非常罕见,不是简单的波德梅内舍茨替换,更像是……一种‘镜像增殖’。罗刹国的力量正在通过某个连接点,将巴什里克的‘存在’复制并投射到现实中。那个包裹是关键。”
他们决定在客厅里进行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斯维特兰娜按照吩咐,将两只猫引到客厅中央。两只巴什里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显得焦躁不安,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开始用古教会斯拉夫语吟诵祷文,声音低沉而庄严。他先将圣水洒向两只猫。水滴落在它们银灰色的皮毛上,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两只猫同时发出了凄厉的、完全不似猫叫的尖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它们都没有退缩,反而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死死盯住老人。
接着,老人拿起那块符咒布,试图靠近它们。就在这时,异变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