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她的腿,发出同样的呼噜声,讨要食物。她机械地拿出猫粮,分在两个盘子里。它们各自安静地吃了起来,动作同步得令人窒息。
白天,她试图继续工作,但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她不时地偷偷观察两只猫。它们的行为几乎完全一致:晒太阳,梳理毛发,望着窗外的小鸟。但偶尔,她会捕捉到一些瞬间——比如,其中一只(她开始在心里称它为“甲猫”)在看向窗外时,眼神会变得异常深邃,仿佛在凝视着遥远虚空中的某个东西;而另一只(“乙猫”)则有时会对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发出低吼,背毛竖起,像是看到了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些细微的差异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反而加剧了她的恐惧。这证明它们并非完美的复制品,而是有着独立“意识”的个体?还是说,这只是罗刹国诡异法则的又一种体现?
下午,她决定冒险打开那个包裹。费奥多尔·费奥多罗维奇还没有消息,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用颤抖的手拿起剪刀,划开胶带。箱子里没有想象中的怪异物品,只有一些看似普通的东西:几块来自雅库茨克附近矿区的、闪着幽光的石头;一小包用某种动物皮革包裹的、干燥的苔藓;还有一本手写的、纸张泛黄的笔记,封面没有任何标题。
她翻开笔记,里面的字迹潦草而古老,用的是夹杂着一些鞑靼语词汇的旧式俄语。她勉强能辨认出一些片段:“……阈限空间……镜像法则……灵魂的倒影……罗刹国的馈赠即是诅咒……当心那双重的身影……”笔记的最后一页,用红笔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图案:两面镜子相对而立,中间是一个模糊的、仿佛在挣扎的人形。
斯维特兰娜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包裹绝非误寄。它是冲着她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巴什里克来的?是谁寄的?目的何在?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谢尔盖。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电话。
“斯维特,”谢尔盖的声音带着长途驾驶的疲惫,但依旧温暖,“你怎么样?巴什里克好吗?”
斯维特兰娜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几乎想立刻把一切都告诉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该怎么解释?说家里有两只巴什里克?说我们可能被罗刹国的怪物盯上了?谢尔盖是个务实的人,他很可能认为她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我……我们还好,”她哽咽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后天晚上。路上有点耽搁。听着,斯维特,有件事有点奇怪。”谢尔盖的语气变得有些疑惑,“我前几天遇到一个老妇人,在靠近彼尔姆的一个路边休息站。她穿得很古怪,像是个萨满或者吉普赛人。她拦住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阴影已经投下,双生子即将降临。当猫眼变成双数,要小心来自东方的镜子。’她还硬塞给我一个小护身符,说是能保护家宅。我觉得她有点疯疯癫癫,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你那边没事吧?”
斯维特兰娜握着手机的手冰冷。彼尔姆……那也是伏尔加河流域,通往西伯利亚的门户之一。老妇人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所有恐惧的闸门。阴影、双生子、猫眼、东方的镜子(雅库茨克就在喀山的东方!)……这绝不是巧合!
“谢尔盖……”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