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将三件法器——星象仪、十字架、念珠——奋力扔进那道最深的地缝!
“《国际歌》!”朱可夫上校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第一个唱了起来。那些经历过卫国战争、在废墟中重生的老兵们,用沙哑却无比坚定的嗓音,齐声高唱起人类解放的战歌。歌声在崩塌的墓园上空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利剑,构筑起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精神屏障。
“不……!”拉斯普京的恶魔之躯在纯粹的金光与《国际歌》的声浪中剧烈扭曲、溶解,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我会回来的……只要还有愚昧和恐惧……只要还有……”
当地缝重新合拢,发出沉闷的轰鸣时,星象仪早已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幸存的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劫后余生的茫然。突然,有人惊叫起来。大家互相看着,发现每个人的头发,无论老少,都在靠近发根的地方,凭空白了整整三分之一——仿佛时间的毒液,在那一刻被强行注入了他们的生命。
三个月后,日甘斯克公墓立起了一座朴素的新纪念碑,没有红星,没有镰刀锤子,只有一行简洁的俄文:“献给所有在黑暗中守护光明的人”。上面刻着斯捷潘、阿尔乔姆、朱可夫、叶尔马克老人(尽管他未能亲眼看到结局)、甚至包括那个被利用的安娜·伊万诺娃的名字。斯捷潘和阿尔乔姆仍然守着墓园,只是每逢雷雨夜,他们总会多倒一杯伏特加,洒在格里高利·费奥多罗维奇那座焦黑的坟前——不是为了妖僧,而是为了那个在星火中陨落、却用生命守护了某种更重要的东西的门徒。
“敬永远不死的苏维埃精神。”老守墓人斯捷潘举杯向铅灰色的天空,声音低沉却坚定。伏特加洒在冻土上,瞬间蒸腾起一缕微弱的白气。
远在克里姆林宫,斯大林同志仔细阅读了朱可夫上校呈上的、删减了大量“非理性内容”的报告。在报告末尾,他用蘸满红墨水的钢笔,批下意味深长的八个字:
“与封建余孽的斗争,将是长期而复杂的。”
而在地底三千米深处,那道曾吞噬三件法器的地缝尽头,某块被震碎的黑曜石碎片,突然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仿佛一颗被遗忘的心脏,在永恒的黑暗中,等待着下一场雷暴的召唤,等待着新的愚昧与恐惧,滋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