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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风雪中,新西伯利亚的灯火次第亮起。每一扇窗后,都藏着一个未举手的孩子,一个拒绝旋转的灵魂。而真正的狼性,或许正是在这沉默中,等待春天的解冻。
伊凡推开家门,炉火将熄。他添进最后一块煤,火苗“轰”地腾起,映亮墙上祖父的旧照——老人站在卫国战争的雪原上,肩扛步枪,眼神却异常平静。照片下方压着张泛黄的纸片,是娜杰日达小学时写的字帖,墨迹稚嫩:
“诚实是共产主义的基石。”
伊凡将字帖轻轻放在炉火旁。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鄂毕河冰面上。冰层深处,隐约可见一朵红丝带系成的玫瑰,随着水流缓缓转动。风雪已停,城市在寂静中苏醒。远处街心广场,昨夜“狼之舞”的脚印已被新雪覆盖,唯有一行脚印通向档案馆——那是伊凡今早留下的,坚定而清晰。
在北方联邦的冻土之下,有些东西比狼性更古老,比严寒更坚韧。它们沉默如雪,却终将融化成春天的鄂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