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要不先歇会儿?弟兄们从寅时就没喝水了。”
“让士卒休息一刻钟!”
徐达抬了抬手,“传令下去,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弩箭营压阵,给我慢慢往前挪!”
大周军阵像条蠕动的长蛇,一点点逼近顺州城墙。
城楼上静悄悄的,连个露头的都没有,只有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不对劲啊。”
武松的轻骑在东门外侧伏,远远看见这场景,心里直打鼓,“这刘瑾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话音刚落,顺州城头突然响起一阵梆子声,紧接着黑压压的箭雨就泼了下来。
那些箭矢不是寻常的柳叶箭,竟是带倒钩的
破甲箭,“噗噗”
地钉在盾牌上,力道大得能把人震得后退半步。
“举盾!
快举盾!”
徐达的吼声被惨叫声淹没,最前面的几名盾牌手没能护住咽喉,惨叫着栽倒在地。
更要命的是,城楼上突然滚下十几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在军阵里像开了花,瞬间就清出一片空白。
“投石机!
这龟孙藏了投石机!”
徐达气得眼睛红,挥舞长刀劈飞迎面而来的箭矢,“弩箭营!
给我射!
压制城头!”
三百具弩箭同时射,弩弦的“嗡嗡”
声盖过了惨叫声。
城楼上的辽兵被压得缩了回去,可还没等大周军喘口气,城门突然“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数百名辽军骑兵挺着长矛冲杀出来,马鞍上还驮着捆捆浸了油的柴草。
“不好!
他们要烧咱们的阵型!”
徐达心里咯噔一下,刚想下令分兵拦截,就见那些辽军骑兵冲到护城河边突然转向,把柴草往河里一扔,“嗖嗖”
射了几十支火箭。
河面瞬间腾起一道火墙,把攻城的大周军困在了里面。
“他娘的!”
武松在东门看得真切,一踹马镫就想冲出去,被身边的亲卫死死拉住。
“将军不能去!
那是陷阱!”
亲卫急得满脸通红,“您看城楼上,弓箭手都瞄准这边了!”
武松抬头一看,果然见东门城楼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箭头,正对着自己这边。
他狠狠一拳砸在马鞍上,眼睁睁看着火墙那边的大周军被箭雨收割,喉咙里像塞了团滚烫的棉花。
“撤!
快撤!”
徐达挥刀砍断两根射向自己的箭矢,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疼得像在滴血。
他知道再打下去就是送死,咬着牙下令鸣金。
撤退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回荡,可辽军哪肯罢休?
城门大开,更多的骑兵冲杀出来,追着大周军的屁股射箭。
徐达回身杀了三个追兵,才勉强稳住阵脚,可看看身边稀稀拉拉的队伍,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夕阳把顺州城的影子拉得老长,败兵拖着伤号回到幽州时,城门下的石板都被血染红了。
徐达甩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头,“噗通”
一声跪在帅府门前。
“末将无能,损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