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七,请求军法处置!”
武松也跟着跪下,铁塔似的身子微微颤:“都怪俺没拦住追兵,俺也该受罚。”
徐子建站在门内,看着他们甲胄上的血渍和尘土,久久没有说话。
旁边的亲兵想劝,被他眼神制止了。
直到暮色漫进院子,他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三百多人,换刘瑾林一个投石机阵地,不算太亏。”
徐达猛地抬头:“徐帅?”
“顺州城的投石机藏在南北角楼,射程能覆盖整个护城河。”
徐子建转身走进书房,案上已经摆好了新画的草图,“弓箭手至少有五百,用的是辽军最精锐的破甲箭。
还有,他们的骑兵马术不错,敢在护城河列阵,说明刘瑾林留了后手。”
他拿起一支毛笔,在图上圈出几个红点:“这些都是你们用弟兄们的血换来的情报。
现在知道疼了?下次攻城前,先摸摸清楚再说。”
武松瓮声瓮气地说:“那宋家人的仇……”
“仇肯定要报,但不是明天。”
徐子建蘸了点墨,在顺州城门的位置画了个圈,“刘瑾林不是喜欢用火吗?那就让他试试火器营的厉害。
传我命令,调神机营右营给徐达,咱们给顺州城送场‘大礼’。”
夜色渐深,幽州城的打更声远远传来。
徐达和武松走出帅府时,见宋氏聚居的那条街还亮着灯火,几十盏白灯笼在风里摇晃,像无数双等待复仇的眼睛。
“明儿个,给宋家人设个灵堂吧。”
徐达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声音沙哑,“等破了城,咱们亲自给他们上香。”
武松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