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让朕动雷霆之怒?”弘历顿了顿,目光扫过案上堆叠的奏折,“你刚回京,街上的事,该是听说了。”
允禄心头一紧,顺势奏道:“臣确是听闻宗室一案,也瞧见了沿途的图书馆、保育院……只是臣愚钝,见新政铺得太广,耗资定然不菲,而宗室抄家虽解燃眉,恐非长久之计。
皇上说这是‘固本之策’,臣斗胆想请教,这‘本’究竟要如何固?”
弘历起身踱了两步,窗外的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进来,声音渐缓。
“六叔在金川这些时日,该懂一个理——地方要稳,先得百姓安。
百姓要安,得有生路、有指望。可若百姓目不识丁,怎知规矩法理?
若产妇婴孩存活率低,人丁凋零,又哪来的生机?
若孤儿流落街头,长大了不是为盗便是为匪,国库还要花钱去剿。”
弘历转回身,目光落在允禄脸上。
“图书馆是教百姓识字开智,保育院是保母子平安、添丁进口,福利院是给孤儿一条活路、将来能为国出力。
这些看似在花钱,实则是在给大清攒家底。
至于宗室……”弘历语气冷了几分,“那些蛀虫啃食的不光是国库,更是民心。
不除他们,这‘本’如何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