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走到披耶节悉面前,字字铿锵。
“你在威胁本将?告诉你,大清军队从不怕战!暹罗在柬埔寨境内驻军,限十日内全部撤离,否则,休怪我军强制执行——到那时,枪炮无眼,可就不是‘相见’,而是兵戎相向了!”
说罢,张煌扬声道:“来人,送客。”
披耶节悉望着张煌决绝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七日后,嘉定城清军大营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踏着烟尘直闯中军帐外,为首的信使翻身下马时,腰间明黄的圣旨卷轴已被攥得发热。
“圣旨到——张煌接旨!”
张煌闻声疾步出帐,身后将官们齐刷刷跪倒一片,灰绿色的军阵在烈日下弯成整齐的弧度。
信使展开圣旨,尖细的嗓音穿透营内的寂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柬埔寨新附,边陲需固。特组建第八集团军,辖澜沧、红河、苏禄六师,擢张煌为军长,总领南洋防务。
着即率部进驻金边,整饬军备,防范暹罗异动,护我属国周全。钦此——”
“臣张煌,领旨谢恩!”张煌叩首时,额头撞地的声音格外响亮,起身时,眼中已燃起熊熊烈火。
将官们齐声贺喜,张煌却猛地转身,指着舆图上的金边。
“传我将令!即日起,澜沧省两师改编为第八集团军第43、44师,红河省三师改为第45、46、47师,苏禄一师改为第48师——各部即刻整备,换发番号旗!”
张煌话音刚落,帐内将官已齐声领命,他随即指向舆图,声调转厉。
“第43师为先锋,即刻开拔金边,抢占城防要地,第45师紧随其后,沿湄公河一线布防,重点保护后勤粮道与军械运输线,确保前线补给无虞!”
张煌话锋一转,目光沉了下来。
“其余人马原地备战,盯紧各自辖区——这两年平叛虽压下去了土民气焰,但我军主力西调,保不齐有跳梁小丑想趁机生事。
你们要做的就是扎紧篱笆,但凡有聚众闹事、滋扰粮道的,格杀勿论!”
“三日内,除远在苏禄的48师外,其余各部务必完成部署!”
亲兵队长李闯忍不住道:“军长,这两年在澜沧平叛,弟兄们的枪都快生锈了!如今43师先打头阵,咱们后续跟上,正好让暹罗人尝尝厉害!”
张煌哈哈大笑,拍着李闯的肩膀:“生锈?正好用暹罗人的血来磨一磨!告诉弟兄们,这趟去金边,不是驻防,是去打仗——十日内,暹罗人若不滚出柬埔寨,咱们就亲自‘送’他们走!”
三日后,第43师先头部队踏着晨雾踏入柬埔寨境内,灰绿色的队列刚过湄公河界碑,便被沿岸柬军哨卡发现。
柬军士兵光着脚,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长刀,刀身缺口在晨光下泛着钝光,少数人握着枪管发乌的火铳,望着清军手中锃亮的步枪,慌忙吹号示警,握刀的手不自觉收紧。
不到半日,托摩列谢二世的亲信老臣奥克便带着随员赶到清军营地,这位六旬老臣身着锦袍,躬身道。
“我国归附只为求庇护,从未允大军入境,还望将军撤军,勿坏约定。”
张煌转过身,神色肃然:“柬埔寨既为大清属国,护佑便是本分。
暹罗近日在洞里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