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打从今日起,不论大小,就按八十文一斤算吧。”
苏绣愣了,昨日不是说好的六十文一斤吗?
这抠门的曹兴隆居然主动提价,还一下子提到了八十文一斤,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瞅了一眼曹兴隆手上已经改成八百文一盘的价牌,苏绣立即明白了,他是一点也不亏,反而赚得更狠。
“我寻思着,苏绣姑娘的账也该结算啦。”
曹兴隆唤店小二取过账本来,算盘劈里啪啦一阵拨弄,将之前记的账一次性算清,差几文钱就够二两半,他还给补足了,全给苏绣提出来。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手里,苏绣别提有多欢喜了,但她不动声,只淡淡道,“店家今日如此大方,可不多见。说吧,有甚么事求我?”
“是有事要求着苏绣姑娘。”店家讨好地说道。
“那日你那位上差朋友来店里,我这张臭嘴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请苏绣姑娘和她说说,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又问,“也不知道上差这回到漕江要办多久差?”
苏绣觉得好笑,这曹兴隆又是给她涨价又是给她提钱的,搞半天却原来是因为得罪过云中锦。先前尚在观望,现下已看出了她的分量,心中不安呐。
“我这位上差朋友,人美,心善,又聪明,又有胆识,是个干大事的人。”
苏绣故意歪头瞧着曹兴隆,接着说道,“只不过,她有个毛病,就是记仇。哪个得罪了她,一时不计较,但保不准哪一天心情不好,就找你算账来啦。”
“这可如何是好?”曹兴隆被吓坏了。
“没事,她听我的。只要我不让她来算账,她就不来。”苏绣大咧咧说道。
“那你可得替我多说好话,拜托拜托啦。”
“好说。”苏绣大方地将手一挥,掂着钱袋子就出了门,那心情别提有多畅快。
出得兴隆酒家的门,苏绣立即不掂了,将钱袋子牢牢中攥着,生怕被抢,也怕被人惦记。
左右一瞅,街角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盯着她手里的钱袋子。
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守着一个病怏怏面色蜡黄使咳得厉害的妇人,苏绣一瞧那双直勾勾的眼睛,便知道那小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立即捂紧了钱袋子。
“以前没见过你们。”苏绣走了上去。
小姑娘不说话,倒是病妇人一边咳嗽一边回答。
“我们打从外乡来投靠亲戚的,不曾想亲戚出海未回,我们是回也回不去,留也留不下,我又病倒了,带累孩子跟我受苦……”
苏绣顿觉得鼻子发酸。
“走,我带你们去瞧瞧大夫。”
不由分说便将妇人扶起,搀着进了左近的医馆,又是请大夫诊治又是配药的,眼见着钱袋子瘪了下去,也不见她心疼。
“小饭勺给恩人磕头了。”小姑娘跪下就朝苏绣磕头。
苏绣赶忙将小姑娘扶起,因又问道,“你叫小饭勺?嗯,是个好名字,以后不愁没饭吃。”
从钱袋子里又从钱袋子里抓出一把铜板子来放在小姑娘手里,“给你阿娘买些吃的,吃饱了才好吃药。”
说完转头便走,着实是怕自己心肠太软掏空了钱袋子。
小饭勺捏着铜板子,又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