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给猪吃。”阿爹亦上来叉着腰怒视刘光耀,他并不懂事,只知道家人不喜欢的就是坏人。
“嘿,你们卖的,我们买的,管我吃啥?老子有的是银子,把你这价牌上的通通给我端上桌,老子今日要一醉方休,还得牡蛎西施给我伺候着。”
那一句“卖的、买的”刺激到了苏缨,顿时浑身颤栗,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
刘光耀一伙人却嬉皮笑脸指着苏缨道,“瞧瞧,带泪珠子的牡蛎西施愈发惹人怜爱,要不,我们再一起玩玩那日的游戏?”
“那敢情好。那日我们还没玩尽兴呢,不如……”畜生纷纷附和,色眼直往苏缨身上瞄。
苏络立时气得操起撬刀就要冲上去与这帮畜生命,苏缨哭着将他死死抱住了。
苏缨哭道,“杀了他们一时解气,可我们一家就全完了。绣好不容易开起的店,你砸了生意事小,可别把一家人都陷进去呀。”
“还是牡蛎西施识相。”
刘光耀掏出一大锭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柜上,大声嚷嚷道,“休要废话,想要把店开下去,就给我快快上酒菜,需得牡蛎西施亲自给我等斟酒添菜,否则,我与漕帮说一声,明日就砸了你的苏家小栈。”
“好。我给你们斟酒添菜。”苏缨含泪答应。
“大姐你!”
苏络跺着脚冲到后边的柴房里,将所有的气出在了柴禾上,边砸边骂自己无用,堂堂七尺男儿,不能为苏家撑起一片天,不能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场酒席一直从午后吃到黄昏,苏缨不得不强忍着苦楚伺候着他们喝酒玩乐,即便进出都有阿爹跟着,那伙人仍是秽言污语不断,还几番动手动脚,苏缨死命挣扎呼喊才逃出来。
苏络再也忍无可忍,发了疯一般,操起地上的砍柴刀,就冲出柴房,要去将那帮畜生全都砍个精光。
“阿弟不要,忍一忍就会过去,我们苏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苏缨扑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你要替绣想一想,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家,这才有了一点点起色,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苏络站住了。
苏缨说的没有错,但凡他砍了任何一个,都将把一家人陷进无底的深渊里去,苏家再也折腾不起了。
“说到底,还是怪我没用。”苏络的泪水滚落,砍柴刀落在地上。
“阿弟,你先在柴房歇歇,他们眼见着也快吃完了,待他们一走,我们便关店一起回家去。”
苏缨将苏络劝进柴房里,不放心,又将柴房门锁上才离开。
苏络哪能甘心被锁在柴房里?又担心苏缨被人欺负,瞧了瞧,还有扇不大的窗,便踏着柴爬上窗,再用一根柴棍撑着地翻了出来。
刚一落地,便看见刘光耀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迎面而来。
这刘光耀吃得肠肥肚满,又灌了几壶黄汤,便出门小解,因他醉得厉害,认不得路,不知柴房后边是通往别家的小巷,便随意找了个暗处一边哼着艳曲一边解手。
苏络看了看手上的柴棍,再看看可恶的刘光耀,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闷棍。
刘光耀尿一半,一声未吭就扑倒在地昏了过去,苏络将他翻转来一瞧,四仰八叉的衣裳不整,私器半隐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