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尤为刺目。
“久不用了,手都生啦,但愿能做得干净吧。四个,还是高门大户,今晚可有得忙呢,为一口锅盖,我容易吗我?”
他念念叨叨地,看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便起身蛰出了家门,朝着富人区走去。
别看这瘸一刀又干又瘪还瘸着一条腿,每日里酒气熏人,可瘸一刀这名字不是白来的,他曾是京城最赫赫有名的腐刑匠,打从年少时起就干这营生,练得手法是又伶俐又干净,因而人人称道他“一刀见喜”,都唤他瘸一刀。
似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实际姓钟。
当年,有实力争夺漕帮帮主之位的,不仅有侯一春,还有另外三家实力与之相当,只是侯一春背后另有高人相助,最终夺得了帮主之位,而其他三家则被迫远走他乡。
钟家公子在京城贫困潦倒,几经辗转成了一名腐刑匠,他心灵手巧,将这骟人的行当干得是相当出色,只是他逐渐上了年纪,也厌倦了这一行当,因而将衣钵传给了徒弟,自己告老离开京城回到了家乡漕江。
漕江人并不待见他,骟猪骟马的都有交道,而骟人的,谁愿意与他有甚么交情?
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无亲无故酒不离口的瘸老头子,谁又识得他曾经是那位光鲜照人的钟家公子?
正如苏绣所说的,不管好酒歹酒尚能入口,而锅盖是瘸一刀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算是准确地拿捏到了他的心头好。
今晚,四个畜生注定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