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个管他人的闲事?”女牢头道。
云中锦未理会,高声道:“都抬起头来。”
囚徒不得已抬起头来,云中锦提灯一个个照过去,发现两张新面孔,是两个中年妇人,前两日她来找柴片嫂母女问话的时候,并未见过这两人。
“你,还有你,犯的什么罪,什么时候进来的?”
“回上差,民妇犯的是偷盗罪,判监禁三月,还有十日就满期了。”
“回上差,民妇犯的是与人斗殴致人重伤罪,已坐了三年牢,再过两日就能出狱了。”
两名女囚如实回答,都是即将刑满释放的,但从她们的脸上,看不出将要重获自由的憧憬,却是满脸的沮丧,这很不符合人之常情。
另外,两位女囚很显然是从其他监房调到甲号房来的,这都快出狱了,还为她们调整监房,同样也是十分反常的。
甲号房和其他监房相比,也没什么区别。
“你二人,原来在哪一个监房?”云中锦问道。
“丁号房。”
“辛号房。”
“为何调房?”云中锦转头扬声问女牢头。
“回上差,柴片嫂母女俩死了,甲号房不是就少了两个人嘛,小的就随意从其他监房调了两个进来补上而已。”女牢头十分不以为然地回答。
“有甚么规矩,一定要补齐甲号房的人数吗?”云中锦继续追问道。
她数了数,甲号房里共十二人,而附近几间牢房则人数不等,所以并不是每间牢房都必须保持十二人不变。
“这……也没什么规矩,只是惯例而已。”女牢头支吾道。
于牢壁上微弱的灯光中,女牢头的目光闪烁。
“既不是规矩,又何来什么惯例?”
“甲号房就是要满十二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习惯了。”女牢头仍犟嘴回道。
“既是惯例,那么柴片嫂母女俩来之前,甲号房应该满十二人,她们又为何被关进甲号房?按你的说法,甲号房少了人方才需要补充,那么,柴片嫂母女进来之前少的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少的?难道也是自相残杀而死,被丢海里喂鱼去了?”
“回上差,那两个已经刑满释放了。”女牢头回道。
“那两个姓甚名谁?何方人氏?犯的什么罪?刑期多久?给我一一道来,我会去核实卷宗的。”
云中锦连声质问。那牢头支吾半晌,说道,“对不住,小的记错了,那两人不是刑满释放,而是,死了。”
云中锦的眉头陡然拧起,“刑满释放和死了,天差地别,且是不久之前的事,这也能记错?”
“不、不是记错,是因为她们两个也是自相残杀死的,因怕上差责问,所以,所以就隐瞒了些……”女牢头越说越小声。
“她们是怎么死的?”云中锦沉脸沉声,目光如炬。
“回上差,那俩人乃是妯娌,本来就积怨颇深,后又因分家一事闹得不可开交,继而互殴,结果误伤了婆婆,被邻居告下了,双双被押进了大牢。在牢里两人仍旧互相埋怨,叫骂不停,时不时还打上一架,殃及其他犯人,因而其他人都远离她们。”
“那天,同监的人一觉醒来,发现她们俩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流了一滩血,喊来值夜的牢卒,才知道喝水的碗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