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中锦目瞪可呆。
诸葛仇临终喊救命,在诸葛妻口中竟成了“到死都惦记宗主”,她这是甚么神奇的自我陶醉大法?
“所谓的天神,该是法力无边,救苦救难才是,尤其是你们夫妇那般虔诚供奉于他,更应该有求必应,在危急时刻天降神威,救诸葛仇于苦海。可你们这位天神宗主,并没有在危难时刻对诸葛仇施以援手,以至他葬身于自己喂养的窫窳口腹之中。”
云中锦不无嘲讽道。
“我亲眼看着窫窳吐出他的脑袋,就滚落在你亲手缝的牡丹麻袋旁。但是,我必须非常遗憾地告诉你,因为窫窳冲破了地牢,县衙大狱坍塌,他的头颅已被石块砸烂,未来及用上你的牡丹麻袋。”
诸葛妻道:“死,便是天神授意,我夫死得其所。”
“哦,那你此番主动自首,亦是所谓的天神授意?你心目中的天神,可是家中供奉的神像也就是虫爷?这些日子你一家人出逃在外,可是藏身于秘宗秘境?那个海岛上可有什么秘室机关?”
“不,所有一切非关虫爷事,你莫要攀诬好人。”诸葛妻立即驳道,“我也不知道什么秘宗什么秘境更不知道秘室机关,我自有你找不到的藏身之地。”
云中锦发现,只要提及虫爷,诸葛妻的反应便异常灵敏,果断否认。
诸葛妻一上公堂便说了,只有她死之后,她的家人才会现身。那么,她很有可能被人所要挟,只有她出面平息事态,方可保她的家人平安。
她明白了,诸葛妻乃是一枚被抛出来平息事态的弃子。
而她又是如此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赴死,在如此境地之中,她依然极力为虫爷开脱。
可见这“天神宗主”早已深入徒众之心。
海岛上那位对虫爷由衷崇拜的稚童的脸,浮上云中锦的脑海,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