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吗?”
云中锦看着陈克己,年纪比她大,却极是天真,也没有什么心机,因而也不想与他多说,径自推开苏家木屋的门。
苏家的木屋还建在原来的位置上,屋中格局与陈设一如当年,此时只有苏缨一人呆坐着。
“姐,娘娘在哪里?”云中锦问道。
“娘娘?”苏缨一脸茫然。
“就是那位满头白发,只喝水吃果子的娘娘,她在哪里?”
“娘娘,白发娘娘,她在哪里?是啊,她在哪里?”苏缨象是此时突然才发现娘娘不见了似的,站起身来转着圈四处寻找。
“娘娘,我的娘娘在哪里?”
她跑出屋子,见到每一个人便拽着问,“看见娘娘了吗?我的娘娘不见了,她在哪里?”
所有人都摇着头,告诉她,“这里没有娘娘,只有郡主您呐。”
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沾了苏缨的光才有了栖身之所,没有歧视她,亦没有人嫌弃她精神不济,都对她温和地笑着,顺着她唤她郡主。
“阿爹,我的娘娘没有了。”苏缨哭着回到了小屋,象从前白发娘娘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口中念念有词。
“阿爹不见了,娘娘也不见了,窫窳也不见了。”
“姐姐,你知道窫窳?”云中锦听到苏缨念叨窫窳,急忙拉着她问道,
“窫窳,它哭起来就象个孩子,它最听娘娘的话了,娘娘轻轻拍着它,它就不哭了,象婴儿那般睡着,可他们,怎么就都不见了呢……”
云中锦怔怔地看着苏缨,她怎么知道窫窳哭起来就象个孩子,又怎么知道它最听白发娘娘的话?
莫非,苏缨见过窫窳和娘娘相处时的情形?
当初她就觉得苏绣把白发娘娘接回家中照料,其用心就不单纯,因为她很清楚,白发娘娘懂兽语,与窫窳一同被诸葛仇囚于地牢中相依为命多年,控制了白发娘娘,就等于控制了窫窳。
苏绣向她保证过会好好照料娘娘,而娘娘不见了,苏绣为何只字不提?
难道,她利用白发娘娘找到了窫窳,并将它与娘娘关在了别处?
这么多年来,云中锦也曾不断问起窫窳之事,都被告之搜寻无果,但亦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上报过窫窳吃人的消息,已调任户部侍郎的云知秋还曾笑称,窫窳已回归天庭了。
若是它还在漕江,那必是有人养着。
若是苏绣养着窫窳,她的目的何在?她又以什么来喂养窫窳?
“绣,你愈来愈让我看不懂了。”
想到苏绣有可能象诸葛仇那般圈养着窫窳,云中锦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