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站在门口,声音低哑。
“不,”林知遥摇头,“它是第一次真正降临。”
话音刚落,龙刀缓缓下坠,直至刀尖轻触地面。没有轰鸣,没有震动,只有一声极轻的“叮”,像是钥匙插入锁孔。随即,整座房屋的地基微微发光,一条由古老符文组成的环形纹路自门槛蔓延而出,环绕屋舍一周,又沉入土中。与此同时,墙上那块“故事不灭,灯火常明”的木牌骤然升温,木质纹理竟如血脉般搏动起来。
盲人老人忽然站起身,朝龙刀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我虽看不见,但我感得到。”他说,“这是守护者的魂归来时的脚步声。”
没有人质疑他的话。因为在这一刻,每个人心中都响起同一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听见,而是从记忆深处浮现,像是前世曾听过千万遍:
>“我不是武器,我是见证者。
>我所斩断的,从来不是敌人的头颅,而是人心中的冰霜。
>若有一天你们不再需要我高悬雪山,
>那便是我完成了使命。”
龙刀的意志,终于第一次完整传达。
林知遥颤抖着手取出林晚的手稿复印件《回音》,将其置于门前石阶之上。她跪下来,双手合十,轻声道:“我们一直在学着回应您们的声音。现在,请让我们也成为回音。”
刹那间,龙刀腾空而起,刀身翻转,竟化作万千光点,如萤火升腾,四散飞去。每一粒光都带着一丝温度,落入远方某个人的掌心、耳畔、枕边。有人正在哭泣,光落在肩头,便止住了抽泣;有人即将按下引爆按钮,光钻入脑海,让他想起童年母亲唤他吃饭的声音;还有人在手术室门外焦灼等待,光轻轻拂过额头,送来一句久违的安慰:“别怕,我在。”
而在世界各地,“念安堂”分馆同步发生异象。
巴黎分馆的老式打字机自动启动,键帽跳跃,打出一封从未寄出的信:
>“亲爱的儿子:
>对不起,当年我没有勇气告诉你妈妈是自杀的。
>我怕你也崩溃。可我现在明白了,隐瞒才是最深的伤害。
>她爱过你,至死都在为你祈祷。
>这封信我不寄,我只是想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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