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瞥了一眼利哥儿:“那能一样么?他们是我的家丁,而你,我亲爱的小舅子,你是水军的小卒。”
利哥儿闻听此言,只觉上了当:“我不要当小卒,我不去了!”
姜远冷笑一声:“大胆,你即已入本将军中,岂能说退便退!
不遵将令者,斩!
念你初犯,三十军棍跑不了了,来人,给我打!”
三喜等人强忍着笑下了马,就朝利哥儿摁来,将利哥儿吓得亡魂丧胆。
这狗屁的姐夫,还真要下手啊。
“姐夫!
将军大人,小的错了,饶我一回吧!”
利哥儿狂呼出声,他又不傻,求饶时刻争分夺秒。
姜远冷哼一声:“哼!
今日远行,你这三十棍先记下,以后若敢再犯军纪,加倍处之!”
三喜与几个老兵这才松了手,拍拍利哥儿的肩膀,小声道:“莫以为东家是吓你,他是真敢打你的,我没开玩笑。”
胖四可怜巴巴的倚在大门旁,看着姜远带着利哥儿等人远去,这回去济州又没他的份。
如今他为侯府大管家,管着一大摊子事,侯府没他还真不行。
姜远一行人在官道上纵马疾驰,他们所骑的都是战马,又饲养得极好,一上午下来便跑了近一半的路程,如果没有意外,天黑之前便可抵济州。
这次不似姜远被配时那般,与胖四一天行不到五十里就赖着不动。
日当正午时,姜远带着人到达一个名为高塘的村庄外,官道在此处也从一条变成了数条,通往各个方向。
高塘虽为一个村庄,但却处在几条官道的交岔之处,商旅行人往来如织,很是热闹。
说是一个村,实际上算是一个小镇。
高塘村的村民们也如鹤留湾的百姓那般,也在路旁摆摊卖些特产、山货什么的。
有些精明的村民还在官道旁搭起简易的棚子,为过往的商旅行人提供一些茶水,与简单的饭食。
姜远轻车熟路的带着三喜与利哥儿等人,在一个老头开的茶棚前下了马,却见得一辆车厢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也停在茶棚边上。
一个壮实的大汉正坐在车辕上,腿上还放着一大袋包子。
这汉子吃包子也是糟践,只吃馅儿不吃皮,马车下丢得到处是包子皮,引来一群野狗争夺不休。
那汉子见得姜远等人穿甲持刀,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之色,一只手悄悄伸进了车厢的帘子后。
“真是糟蹋粮食。”
利哥儿小声嘟囔一声。
姜远瞟了一眼那汉子,对利哥儿笑骂道:“你管那么多闲事做甚?人家有钱,你管得着么,碍着你了?”
利哥儿撇了撇嘴,便也不敢再出声了。
那马车上的汉子见姜远不似冲他而来,伸进帘子后的手又缩了回来,还朝利哥儿笑了笑。
那卖茶水的老头见得一队兵卒走进他的茶棚,也被吓了一跳。
“官爷,是否要喝茶?”
卖茶的老头打着躬相迎,心中暗叫倒霉,今日这茶水怕又是得免费供应了。
“来几壶热茶,我等在此歇歇脚。”
姜远一边点着头,一边走进茶棚,却见得茶棚内已有五个着粗布衫的汉子,坐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