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军士摆上了酒肉,樊解元伸手相让:“侯爷请入座。”
“樊将军请!”
姜远回了礼,便在主位旁坐了,又道:
“樊将军,本侯从未领过水卒,也不擅船阵与水上厮杀,陛下让本侯暂领一千水卒,本侯实是如盲人摸象,烦请樊将军推荐一副将于我才好。”
樊解元却是笑道:“侯爷勿需担心,你那一千水卒中自有两名分营校尉,屯长十人,都是些精通水战的将领。”
“如此甚好!”
姜远拱手笑道。
樊解元亲自给姜远倒了酒,举杯道:“侯爷,稍晚本将军便将那一千水卒划归于你,明日你只管擂响聚将鼓聚将便是!
来,饮胜!”
“饮胜!”
姜远端起酒杯与樊解元碰了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姜远夹了口菜,目光看向樊解元:“樊将军,有些事…不知道姜某当问不当问。”
樊解元又给姜远倒酒水:“侯爷既来水军大营统兵,那就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姜远沉吟片刻:“陛下未让本侯来此之前,听说是那都水使何允谦负责协助将军练兵,不知将军与他交情如何?”
樊解元闻言心中一凛,惠宁乡主与何允谦打官司之事曾闹得沸沸扬扬,他又怎能不知。
何允谦带着人上鹤留湾要人,被惠宁乡主缴了兵器不说,上金殿还输了官司,最后儿子又死了。
再后来,鸿帝转手就将协助训练水卒之权给了姜远,这就等于是夺了何允谦的权。
估计那何允谦与姜远夫妻怕是不死不休了,姜远此时这般问,莫非要针对何允谦?
要知道漕运司衙门距此水军大营不足五里,姜远在此统兵,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总有碰上面的时候。
樊解元虽为武人,心思倒也灵活:“不是很熟,以往他来大营倒也勤,后面两月就不怎么来了,此人太过傲慢,与本将军尿不到一个壶里。”
姜远目光灼灼:“哦,看来解将军对都水使颇为不满,为何?”
樊解元沉了沉脸色:“本将军倒是没什么不满的,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周嘛,只不过在练兵之上,有些分岐罢了。”
姜远刚来此地,与樊解元彼此间还不太了解,樊解元不肯多说也合情理。
若是一上来就掏心掏肺,那才是有假。
不过看樊解元的表情,他与何允谦相处不是很愉快。
姜远摸着下巴,突然问道:“樊将军,陛下让你在此驻兵,可有想过是为何?”
樊解元也抬起头来看着姜远,目中精光闪烁:“侯爷,您不知?”
“本侯自然知道。”
“那不就得了。”
姜远咧嘴一笑:“既然你我皆知是什么原因,那如若本侯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樊将军请配合本侯。”
樊解元身躯一震:“侯爷指哪方面?”
姜远只道:“樊将军到时便知。”
虽然樊解元自称与何允谦尿不到一个壶里,但谁知道是真是假,姜远肯定不能一上来就说要弄死何允谦,然后接管漕运吧。
樊解元见姜远打谜语不肯明说,心念急转,不知道姜远到底是指什么。
难道真是要针对那何允谦而来?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