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活了这么大,只有老娘在世时,才会给他往里装饭,唯恐他吃不饱。
如今,姜将军与那叫利哥儿的小护卫也如亲人般对他,怎能不生出感动来。
柴阳帆心思简单,别人对他好,他自当加倍对人好。
柴阳帆这般想着,大口的扒起饭来。
姜远回到营帐,老兵斥候左千回来了,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姜远脸色微变:“可看清了?”
左千低声道:“绝不会有错!
小的亲眼见得那大船上下来一人,趁着夜色进了漕运司衙门。”
姜远冷笑一声:“还真是如此!
你再去盯着,告诉老兄弟们,千万盯紧了!”
“喏!”
左千一拱手正欲往外走,斥候老熊急急忙忙奔了进来:“东家,三喜让我赶紧回来禀报!”
姜远沉声道:“说!”
老熊靠近几步,压低了声音:“三喜摸上了那些大船的其中一艘,现船舱里除了明面上的粮食,底下装的全是兵器甲胄!”
姜远俊目一眯:“大概有多少?他们随船的人有多少!”
“三喜只探查了其中一艘,预估那船上的兵器不下于二千把长刀,甲胄也有数百之多。
如若三艘船上都是这个数目,兵器应在五千往上,甲胄不下二千套。
三艘大船的随行之人,约三百左右,皆是两浙口音。”
这么多的兵器与甲胄往这里运来,船又是从两浙而来,是谁的兵器不言而喻了。
姜远倒吸一口凉气,兵器有五六千,那岂不是说明,燕安城中已有数千反贼?
“老熊,你即刻派人回燕安,将此事报于齐王!
他会有安排!”
姜远神情沉重,让老熊派人急回燕安,而后又吩咐利哥儿:“将樊将军请来。”
利哥儿见得姜远神色严肃,也收了嬉皮笑脸:“诺!”
不多时,正在安排军务的樊解元匆匆赶来,见得姜远一脸沉重,问道:“侯爷,这么着急,有甚要事?”
姜远叹了口气:“老樊,咱俩遇上大事了。”
樊解元心中一惊,忙问道:“何事?”
姜远将停在距离漕运司码头半里外,那几只艘大船的情况说了,樊解元也惊出一身冷汗。
姜远让他派出军中斥候监视何允谦,他那头正安排着,这头姜远就现了蛛丝马迹了。
若是姜远没及时现情况,他这水军大都督掌水道兵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管与他有没有关系,都没好果子吃。
樊解元急声道:“侯爷,此事关重大,务必报于陛下,早做防备!”
姜远阴着脸道:“我已让人连夜出营往燕安去了。
我最初也只是怀疑何允谦有谋逆之嫌,没想到他还真敢干!
若不是今日我正好去漕运司衙门搞事,这三艘大船若被何允谦放了过去,咱俩的脑袋都保不住!”
樊解元擦了擦汗,骂道:“何允谦这狗东西,吃里扒外,老子现在就兵去灭了他!”
姜远伸手摆了摆:“老樊稍安,那三艘大船我已让人盯着了,你且让两千兄弟乘舢板借着夜色在河道中待命,另派一千人守住济河两岸,防止那三艘大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