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百姓农夫并不比你们差,你们要谨记,下到田里后,不要专断独行,多听取意见!
荞麦种子我会请朝庭拨,你们的要职责,是监督百姓不要吃粮种。”
“学生遵命!”
百十学子齐齐拱手。
姜远又道:“你们两人一组自行组队!
务必要深入淮州府的每一个村,引导灾民自救,此中之苦之难极巨!
你们且记,赈灾不能完全一味心软,该下的决断要果决!
另外,除了粮食问题,修沟挖渠开山造田,损毁严重的村庄也要另外选址安民,总之为师授你们临断之权!
一切有益之事皆可干!”
一众学子大声应道:“谨遵师命,绝不辜负!”
这百十个学子刚坐下,徐文栋站起身来:“先生,学生以为农桑之治虽重要,但淮州瘟疫盛行,若不先治疫,恐是十室九空,空有良田而无人种。
所以,治疫防疫要与农桑同步而行!
学生在鹤留湾有过治疫防疫的一些皮毛经验,学生愿在这一块出点微薄之力。”
孟学海也站起身来:“先生,学生愿与徐同窗施防疫之法。”
孟学海刚说完,又有数十学子起身:“先生,我等愿往!”
姜远目光扫过徐文栋与孟学海等人,正色道:“防疫治疫更难,危险性更大,极有可能危及尔等性命,尔等可想好了。”
徐文栋与孟学海等站出来的学子齐声道:“为生民立命,安危不2其志,险易不革其心,学生无惧!”
姜远拍拍徐文栋与孟学海的肩,动情的说道:“好一个险易不革其心!
尔等防疫治疫务必做好自身防护,若身体不适自行隔离救治!
你们都是书院的好学生,为师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一众学子猛点头:“学生知晓,定然严格按照先生所教之法施为!”
此时大牛怯怯的站起身子,未说话先红了脸:“先…先生…”
姜远见得大牛也来了,温和的笑道:“大牛也来了啊?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大牛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脸色通红:“先,先生,学生认为…淮州…水…”
“没事,大牛,缓着点说。”
姜远再次安慰,大牛因出身原因一向自卑,即便进了书院后,大多时候也是沉默寡言,与别的学子格格不入。
如今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站出来说话,姜远并不催他,反而有种欣慰之感。
大牛见得所有人都看向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快说道:
“学生以为,淮州之所以受灾如此之重,皆是因为河堤决口所致,这才是灾情源头!
学生读书识字尚短,没有其他同窗之能,学生愿去修筑河堤!
当个砌砖匠也行,总之…总之…尽一份力!”
姜远大为惊讶,大牛未入学院之前,虽然也识得字,但见识却是不够多。
或者说,他的出身限制他往远处看,毕竟要先吃饱饭才能想别的。
这入得书院小半年,此子的聪颖已是初显了。
姜远赞许的点头:“大牛,你说的很对,要想淮州百姓不再受水患之难,不再让惨剧重演,河堤就极为重要。”
大牛见得姜远肯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