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抓抓脑袋憨笑着问道:“那先生,可同意我去修河堤?”
“大牛,河堤怎可让你一个人修?都是格物部的,活让你干了,我们来此干嘛来了?”
格物部的一众学子站起身来,趣笑完大牛后,对姜远拱手:
“先生,正如大牛同窗所言,我们格物部没有文韬部同窗的治世之能,但修河堤、建桥、修渠等,非我格物部莫属。”
姜远也哈哈笑道:“没有谁比谁弱,术业不同而已。
不管是学文韬或是武略,又或是格物,最终都是为生民立命,路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安能分强弱!”
姜远收了笑声:“咱们格物部也不能全去修河堤,要分出一部分精通算章的学子来,辅助文韬部的同窗下村,以及帮助防疫治疫的同窗掌管钱粮,统筹计数。”
“但凭先生安排!”
一众格物部的学子齐声应道。
接下来姜远开始分工,每县配备两个精通算章的学子掌管钱粮,一个记帐,一个给钱。
毕竟这些学子要带大量钱粮,才能办成事的,不管是修河堤,还是引导灾民重回家园种粮,没钱光用嘴说岂能成事。
当然,姜远不可能让他的学生真的去砌墙,那是暴敛天物。
淮州沄泷河河堤垮了几十里,格物部这些学子要被分散到各段,带领指导傜役修堤即可。
即便是这样,这些学子也是要在工地上,与一众修河堤的傜役同吃同住,辛苦程度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轻松差事。
“讲武堂的弟子嘛…”
姜远安排好了文韬部与格物部的学子,终于轮到讲武堂的弟子了。
他们眼巴巴的赶来,若是啥也帮不上忙,都觉得没脸回鹤留湾。
此时讲武堂的弟子眼巴巴的看着姜远,唯恐被赶回去。
姜远见得讲武堂一众学子的表情,笑道:“别担心,既然来了,肯定有你们的活。
这样吧,你们六十人分为十二组,每五人一组,前往各县巡视河堤治巡,保护格物部学子安全,若遇有人阻挠修堤,按大周律处理。”
“遵命!”
讲武堂的弟子皆喜笑颜开起来,这回没白来。
虽然不是上阵杀敌,干的是治巡的差事,但也能积攒经验。
姜远又逐一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而后又道:“留在泷河县的,明天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去往其他六县的,还得等平叛的军报,务必等平完叛才行。
尔等此来,还要担任具体职务,特别是文韬部的学子。”
一众学子闻言,就知道重头戏来了。
来之前,书院的公告上说得清楚,要担任一些村保、里正、亭长、监工、账房的小职。
这些职位对这些学子极为重要,只要干出成绩来,回书院后就会被放大。
这对以后的仕途极有帮助。
哪怕干个账房,将来朝廷吏部甄选官员时,也会优先考虑将其送去户部。
这就叫资历。
不得不说,格物书院这一招使下来,没有学子不尽心尽力的。
从此以后,格物书院又多了一个潜规则,每年都会有大批学子主动要求出校,去各村担任里正或村保这种小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