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远道:“没闯什么大祸,犯了点小错。”
黎秋梧哪肯信:“妾身明明听见你在脾气。”
姜远拍着黎秋梧的手道:
“利哥儿属驴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不给他点脸色,他压根不当回事。”
黎秋梧满脸忧色:“利哥儿野习惯了,都怪妾身当年没保护好他,才让他流落为水匪,将性子养成这般。”
姜远安慰道:“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总记着。
再者,利哥儿其实已经改变很大了,他人也不傻,就是性子又直又急,遇事不肯静下心来细想,以后会好的。
凡事有我在,你不要担心。”
黎秋梧听得姜远安慰的话,也深信他能教好利哥儿,点头柔声道:
“嗯!
他一直将你当榜样,有夫君在,妾身不担心。”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到得书房。
姜远随手将那柄细剑搁在架子上,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
黎秋梧见状,赶忙拿了砚台磨墨:
“夫君,你要写什么,妾身给您磨墨。”
“不用磨墨,我用炭笔就好,画个图。”
姜远拿起一根细木炭,在纸上三几笔画出一个三角形支架,支架上还带着两个小号圆桶的物事来。
“夫君,这是何物?”
黎秋梧看着这怪异的图形,不解的问道。
姜远解释道:“这叫六分仪,航海必备之物,用来辨别方向的。”
黎秋梧也不知何为六分仪,却是一点不耽误她夸赞姜远:
“夫君多奇思,没有什么是夫君不知道的,连辨别方向的器物都懂。”
“梧儿的嘴何时也变得这么甜了。”
姜远哈哈笑着,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铅笔的制作方法。
这个却是给章老七的。
姜远作图时,要么用木炭,要么用毛笔,但这两样东西拿来画图,实是极为不方便。
他也曾想过制作鹅毛笔,但拔光了两只大鹅的翅毛,效果却始终不理想。
与其如此,不如试制铅笔,章老七那就有石墨,又有学徒,让他们弄就是。
“梧儿,我要去一趟,你在家好生歇着。”
姜远拍拍手上的炭灰,将六分仪的图纸,与铅笔的试制法门分别卷了,起身对黎秋梧道。
黎秋梧有孕在身,变得极其粘人,但见得姜远有正事,却也明情理:
“夫君有事便去忙,妾身无碍的。”
姜远先将黎秋梧送回后宅,却见得清宁与上官沅芷坐在凉亭中,正在捣鼓古筝。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
姜远见得这情形,也不由得露了丝微笑。
想当初侯府乔迁时,清宁蒙了面来府中献艺,上官沅芷敌意极大。
估计上官沅芷当时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跟清宁学琴。
黎秋梧扶着腰,挺着没有一点鼓的肚子过去,便将学琴的氛围打破了:
“姐姐,清宁,练什么琴,咱们斗地主玩!”
姜远摇摇头,也不去打搅她们的兴致,径直出府而去。
到得府门前,见得王氏在府门外架了杆大秤,给来卖芦苇的庄户过秤。
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