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卧室换上一身得体但宽松休闲的西装,然后就快步来到堂厅。
还在堂厅外的时候,载先生就眼神飘进堂厅里,一打眼就看到堂厅里正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羊毛格子衫,内衬一件打着领带的白衬衫,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甚至有些斯文败类气质的男人。
这人的形貌和气质,正是载先生记忆里的小肖先生。
而在这位小肖先生的后面,还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年轻人,年轻人西装革履,手里还迭抱着小肖先生的西装外套和小羊绒大衣。
那位应该就是小肖先生的秘书了。
载先生打量完里面的情形后,人未至就发出爽朗笑声哈哈大笑道:“哎呀哎呀,小肖先生!”
一边说着,载先生就大步流星来到堂厅,然后一脸热情的来到小肖先生跟前,双手伸出想要跟小肖先生握手。
但小肖先生却坐在木椅上没站起来,甚至眼神都没放在载先生的手上。
载先生一看这架势就明白——
这位小肖先生来者不善啊。
载先生原本心底那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消失不见了。
本来载先生以为小肖先生是过来试探他来的,或许同一个时刻,有很多类似小肖先生这样的人在四处奔走,试探刺探着各家的反应,但现在看来,小肖先生一点面子都不给,明显是冲着撕破脸来的。
但载先生仍旧不能肯定。
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小肖先生是出了名的面冷手辣,看着斯斯文文,但做起事来却老练狠毒得不像是个年轻人,而这位小肖先生的心思,那更是出了名的难猜。
万一对方的冷眼事儿演戏呢?
心念电转间,载先生又给自己找补起来。
这很正常,人都是这样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在没有彻底的盖棺定论之前,哪怕人已经被按进棺材里了,被按进棺材里的人都会想着翻个身,想着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载先生略微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干笑道:“嗯,小肖先生你这次来是有什么贵干啊?但凡是我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不含糊。”
小肖先生仍旧没有搭话茬,他等载先生退回到堂厅的主座上后,就有些不自在的在圈椅里挪了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