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说不出否认的话。
少女语调里懒散的笑意更浓:“大人不答话,我便当你承认了。”
裴羡闭了闭眼,喉结在暗影里沉下又浮起。
“云小姐若觉得更喜欢这张床榻,我换个房间便是。”
他开口时声线极淡,像浸透了冰泉的玉笛,听不出半分情绪。
话音未落,他已抽回手臂坐起。
欲离开的袍角扫过床沿时,身后的云绮却忽然冷不丁开口 ,语气里裹着三分委屈,七分赌气。
“我只是觉得今日淋了雨,身上很冷,被窝怎么都睡不暖,才过来的。”
“原来大人上次说的的确是心里话。”
“我对大人来说,与街头陌路并无不同,连讨厌都算不上。碰一下大人,都让大人感到厌烦。”
裴羡的动作不由得顿住。
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
碰一下与深更半夜钻他被窝、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如何能混为一谈?
他并没有对她感到厌烦。
但紧接着,云绮却自嘲地冷笑一声,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大人既嫌我烦,那大人不必走,我离大人远远的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已下了床榻,赌气般的脚步声落在地上。
屋内烛火早灭,唯有暴雨声中漏进几缕微光,裴羡的目光被一抹月白拽住。
她未着绣鞋,袜角因起身的动作滑至踝骨,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暗影里晃了晃,苍白得似雪夜中半开的玉兰花苞,薄得近乎透明。
裴羡深吸口气。
他没想到她是鞋子都没穿就跑过来。
体寒之躯,如何经得起地砖的沁骨凉意?
眼见少女抬手欲拉房门,他无法克制胸腔的起伏,先一步欺近,掌心按住檀木门板的声响里,已将人拦腰抱起。
“裴羡!”身体骤然腾空,云绮下意识攥紧他衣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