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飒然一笑:“没什么诀窍,我与夫子等人交流可以讲讲大道理,跟他们用不着讲。”
“哦,为何?”
“他们听不懂,反倒觉得你这个知县说的都是屁话。”
宋煊打了个响指:
“掰开了揉碎了讲,利益和暴力就是权力,赏罚就是权柄。”
“如今官家手里没有这两样东西,可我有啊!”
范仲淹确实对宋煊的认知不足。
说实在的,他自己个一直都没有参悟透着里面的道道。
听了宋煊这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细细思索,当真如此简单?
可实操起来,范仲淹却认为难度颇大。
除了宋煊之外,其余知县搞钱的能力太弱了。
那些商人欠税是一年两年了吗?
起码得有好几年了。
人家都是奔着上面去交酒税,因为他们真的要用到这个。
至于过税他们都是拖欠的,以前的开封知县哪有人敢去收的?
谁都不知道樊楼背后真正的金主是谁。
大家光晓得有被推出来的张耆、刘从德二人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
“我给予了他们看得见的利益,以及即将一段时间后可以划分的大饼,我又不需要他们把命卖给我,就是听从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给的太多了。”
范仲淹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觉得私塾这件事一开,那些个衙役捕快,怕是真想把自己的命卖给宋煊的。
“太多了?”
宋煊轻微颔首:
“也对,毕竟自古以来,百姓产生的劳动价值,从来都不被认可。”
“全都是牛马,不,甚至他们比真正的牛马还要廉价。”
范仲淹虽然也怜惜百姓,但是他受如今的环境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