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煊的询问,钱掌柜再次擦了擦汗:
“好叫大官人知晓,樊楼铺开的摊子大,账面上也不好看,卖的最受欢迎的还是酒。”
“主要是酒税,这个樊楼是每天都缴纳的,从不敢拖欠。”
“所以你就打算给我交九百贯的税?”
“不不不。”钱掌柜连忙伸出手道:“还有一百贯的迟交的罚款。”
宋煊合上账册:
“我估算你樊楼一年的营收在百万贯,光是一顿寻常的饭菜就在七八贯,更不用说富商权贵随便一顿就过百贯。”
“钱掌柜,你是要我真的去查你樊楼的账目吗?”
“还是你背后的主子,觉得我这税不该收?”
“不敢,没有。”
钱掌柜连忙低下头,脸上带着苦涩。
看样子宋煊真的不打算轻轻略过了。
“这点税钱,对于你樊楼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宋煊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所以我不明白你背后的那些主子,怎么就那么蠢。”
“既然选择低头给钱,非得要在这上面使点心眼子,给一点扣一点,就为了单纯恶心我,小气吧啦的样子。”
“难道你樊楼也跟孙羊正店一般,也是女人当家作主?”
钱掌柜的抬头瞥了宋煊一眼,随即开口道:
“大官人,这账确实是这么算的,我尽力了。”
宋煊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同为女人当家作主,瞧瞧人家孙羊正店的操作,痛痛快快把钱送来了。”
钱掌柜的依旧擦汗,不敢搭茬。
孙羊正店没有排第一个,但是也没有排第二个,极其有分寸的排在前来交税时间的中间部分。
宋煊让人把钱甘三喊来,叫他去清点钱数,顺便又让周县丞写一封欠税告知书,再继续贴到樊楼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