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等,你就等着!”
“别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面对衙役的突然变脸,钱掌柜的直接愣在原地。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硬气的衙役。
直到齐乐成再次笑呵呵的走到一旁跟同样守门的衙役吃饭,他都没缓过神来。
“掌柜的,咱们能受这气,直接走吧。”
“走什么走!”
钱掌柜的赌气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下马威。
而且是针对樊楼的。
这点钱,要是早些时候交了,兴许还能得到同八仙楼一样的待遇。
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做事都是杀鸡儆猴,宋煊这个状元做事,那可是喜欢杀猴儆鸡。
唯有如此,才能让那些鸡全都乖乖听话,不敢反抗。
从大宋第一外戚刘从德,到如今的樊楼被下马威,钱掌柜的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要不然他哪有本事执掌樊楼
“全都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钱掌柜明白宋煊不是在针对自己。
宋大官人不屑打狗,而是直接打狗主人。
自己在他面前,完全都不够被打的资格。
要是自己敢走,后果会更难看的。
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钱掌柜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根本就不敢有丝毫怨言。
反倒是几个伙计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他们可是樊楼,多少人羡慕都进不来端盘子洗碗的地方。
朝廷许多高官要员对于他们也都十分的客气。
或者说在樊楼,闹事的人极少。
钱掌柜却是没心思去摆正手下的心思,他希望这样没什么脑子的手下越多越好。
他只希望这件事能够直接过去,要不然遭罪的只能是他这只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足足晒了一个时辰,钱掌柜的才被叫了进去。
到了后堂,钱掌柜恭恭敬敬的给宋煊行礼。
无论樊楼背景如何,现在宋煊是官,而自己是民。
一个民敢不把官放在眼里,人家有的是法子收拾你,甚至都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草民见过宋大官人。”
钱掌柜瞧着宋煊微微睁开眼,打量了自己几眼。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
“方才睡着了,忘了钱掌柜的事了。”
“大官人刚醒,就叫草民前来,当真是草民的荣幸。”
钱掌柜已经是口干舌燥,就算是有阴凉,可是大中午外面的温度实在是高。
宋煊伸手示意钱掌柜交出册子,拿过来瞧了瞧,他指了指里面的内容:
“樊楼每年的营收只有十万贯”
照这么算,一年就交三百贯。
可实际上,樊楼的营收要比这个数目高多了。
听着宋煊的询问,钱掌柜再次擦了擦汗:
“好叫大官人知晓,樊楼铺开的摊子大,账面上也不好看,卖的最受欢迎的还是酒。”
“主要是酒税,这个樊楼是每天都缴纳的,从不敢拖欠。”
“所以你就打算给我交九百贯的税”
“不不不。”钱掌柜连忙伸出手道:“还有一百贯的迟交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