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他们这些商人的。
再加上动用权力和面子使得开封府通判钟离瑾退让,帮助他们运输粮食入城,怎么可能会算计他们呢。
眾人议论纷纷,总之就是宋大官人是个好人呢,绝不可能算计咱们。
游暉听了之后,心里也是开始犯嘀咕,毕竟方才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现在如此多的人都有这个判断,那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主要是怪刘从德,他仗势欺人。”
“是啊。”
“就赖他。”
眾人一提到刘从德咬牙切齿,害了大家赚钱的渠道,宋煊於他们没有直接的利益纠葛。
那能怪到宋大官人的头上吗
如今大家的粮食是卖也卖不出去,商议半夜,只能明日继续降价,降狠点,就看刘从德他敢不敢跟了。
粮价只要有了下降的苗头,就开始控制不住了,大家相互飆劲,可不是你不想降就能不降的。
开封府通判钟离瑾得知粮价下降的消息后,大为畅快。
先前宋煊不仅不限定粮价上涨,反倒还鼓励涨价。
现在这些粮商以及刘从德都弃他而去,直接开始降价。
若是刘从德想要运粮离开卖个高价,那自己可有机会雪中送炭了!
钟离瑾正愁找不到什么合適的机会与刘从德建立亲密的关係。
不过现在刚是第一天,想必他还不够肉疼。
故而钟离瑾决定在等等,等刘从德赔的多了,他出面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於是钟离瑾带著满意的笑容入睡,他想要从中获利,更早的出任开封府尹。
一连三天,东京城的粮价一变再变,像是打出了火气似的。
刘从德听著匯报,怒气冲冲的道:“好啊,他们有胆子跟我打擂台。”
“那咱们就打到底!”
王羽丰连忙开口劝道:“姐夫,咱们再忍两天,现在他们跟的还不够多。”
刘从德攥著拳头,现在双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坐下来讲和。
除非东京的粮食市场能够再次上升。
但目前而言,朝廷把禁军的粮仓都拿出来放粮賑灾,这招过於大胆,是他们都没有料到的。
如今想要往外卖,都没得人去接盘。
事到如今大家都清楚,越晚买就能买到更多的粮食。
皇宫宰相办公房內。
王曾瞧著这东京城的粮价从一日三变到一日十变,直线下落,到现在都没有见底。
当然也没有回归到开始的价格上去。
但这也是一个好兆头。
“粮价下降这么快,著实是出乎我的料想。”
特別是王曾觉得刘从德也跟著降价打擂台,他都认为这一点都不正常。
刘从德与宋煊联起手来,像是把这帮粮商给做进局里了的状態。
吕夷简也在回想,他与大娘娘之间的交流。
大娘娘当真没有流露出胜券在握的模样。
先前粮价上涨越来越厉害,宋煊这个聪明之人不仅不抑制,反倒推波助澜。
从这里就看出来不对劲,但也可以为他为官时间尚少,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可是自从宋煊从中斡旋车马行,帮助刘从德以及其余粮商把所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