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城內后,还没让他们高兴三天。
大娘娘就突然宣布开仓放粮。
而且还是禁军的粮仓。
这从里到外都透露著一副早就计划好的阴谋。
一环扣一环,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的。
“王相公,你说这一手,是不是宋煊在背后操办的”
听著吕夷简的询问,二张都立即看向他。
他们不明白,这件事怎么能是宋煊在背后操刀呢
王曾也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大娘娘判处王齐雄过於乾净利索。
据传宋状元还让大娘娘摒弃眾人,他们之间单独谈话来著。
这谈话是否密谋过,不让外人知晓,防止消息走漏,也未可知也!
“倒是有可能。”
王曾也是心里有怀疑。
这手笔是出自宋煊之手,但又没有什么確切的证据。
宋煊也不曾往外透露过,甚至连上书都没有。
大娘娘以官家的名义开仓放粮,那也是直接下达的。
毕竟先前拿出厢军的粮食賑灾,就是宋煊的建议。
但是禁军粮仓这方面,他们这群人都不会去提这件事的。
可宋煊为人胆大,难免会直接动用禁军的粮食。
尤其是宋煊先前还发动禁军去寺庙借贷,至今都没有还款,倒是成了一笔笔死帐似的。
有了这个铺垫,就算是放粮,禁军这帮人也没话可说。
“怎么就能是他一手操作的呢”
张士逊面露不解之色:
“前阵子东京城百姓不说当面骂他,背地里也一直都骂,至於朝臣那许多人都在上奏疏弹劾他。”
“这才是最奇怪的事!”
吕夷简一锤定音的道:“以往宋煊面对不公之事,他都是怎么办的”
“当初他还是个会元时,就敢当街为同窗韩琦出头辱骂开封府尹陈尧佐。”
“后来当著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殴打大娘娘姻亲马季良,更是直接判死大娘娘的姻亲王齐雄。”
“前些日子那么多人,从上到下的都在辱骂弹劾他宋十二,结果他就当没听到似的,就一直忙著摸鱼大赛。”
这就是宋煊的口碑,他是真的敢干。
可是发生蒙冤之事,他都不辩驳的,任凭唾面自乾,大家早就该看出问题来。
但没有人去细想,全都被情绪裹挟,抓住机会去骂他。
“所以这便是宋十二最不正常的地方!”
张知白摸著鬍鬚眼里也露出疑色。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宦海生涯,瞧著这些晚辈还能看出来几分前途以及他们的想法的。
可是面对宋煊,张知白髮现自己真的看不透他。
此子脑子里想的,与旁余士子大不相同。
“如此看来,这个哄骗了所有人的手法,全都是宋煊一人所为!”
王曾对於宋煊了解的並不多,他现在作为正宰相,每日处理的政务非常多。
像宋煊那样的官员,上半天班就可以了,可王曾等人却是要忙上许久,甚至还要加班。
而且王曾还没子嗣,不像吕夷简等人可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甚至能从儿子那里听到一些市井消息。
所以王曾的信息茧房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