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娘娘的准许,以及刘从德的配合。”
吕夷简补充了一句,就算宋煊办法很好,可是大娘娘若是不听他的,那也全都白搭。
几个宰相只能往这里分析,他们当然不知道刘从德是被排除在外的。
王曾知道刘娥的政治手腕是有的,否则也不会接连把寇准、丁谓的势力接连剷除,又维持朝廷的权力平衡。
官家继位后的第一次科举,宋庠等新科进士,也是受到了大娘娘的破格提拔。
因为殿试出事,故而宋煊的状元那是官家钦点的,没给大娘娘留机会。
可王曾没想到大娘娘竟然会如此信任宋煊,让他放手为之。
宋煊该不会也成为“太后一党”了吧
当然王曾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公然的说出来,他瞥了一眼吕夷简:
“坦夫,事到如今,这东京城的粮价怕是会一落千丈。”
“朝廷再出资收购,想必禁军的粮仓也能够装满。”
吕夷简摸著鬍鬚笑了笑:“等咱们想到这里,全都晚了。”
“怕不是他宋状元忙著办摸鱼大赛赚钱,目的就是用赚来的钱,奔著收购这批粮食去的。”
“我听闻这批粮食可是极多,一口气都能把禁军、厢军空出来的粮仓填满了,还得有富裕。”
“这么一说,咱们全都被他给算计进去了,谁都没察觉出来”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宋煊直接与大娘娘做了匯报,他们根本就无从得知。
“宋状元如此做,总归是为了賑济灾民。”张士逊也是一副脸上有荣光的模样:
“此事要放在咱们头上,怕是极难办的如宋状元这般漂亮!”
“哈哈哈。”
“是啊。”
吕夷简也是极为感慨的附和,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女婿呢
毕竟通过堂弟的书信,自己是最早关注这个好苗子的。
结果竟然被曹利用那个武夫给后来者居上了,走了狗屎运。
前些日子宋煊给曹利用写了一首破阵子,可是让曹利用得瑟坏了。
你与他说不出三五句话,他就开始提这首词,让你品鑑品鑑。
毕竟他一个武夫,对这方面並不是很了解。
吕夷简都不屑的拆穿他,只能给曹利用翻白眼。
奈何这些个武夫脸皮就是够厚,不仅装看不见,还要继续说。
王曾也没多说什么。
钱粮不足的事,一直都压在他们的头上大山。
所以对於没有受灾的地方上,他也发出了儘快收缴赋税之事。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缓一缓。
“行了,既然粮价还没有降到底,我们等著瞧吧。”
王曾继续拿起奏疏:“我们全都蒙在鼓里了。”
几个宰相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宋煊单独与大娘娘匯报了,甚至都摒弃了大娘娘身边人,估摸就是单独匯报此事。
那他们的保密措施做的到位,现在东京城许多百姓都没有回过味来呢。
大家都成了蒙鼓人。
粮价一降再降,终於刘从德露出了獠牙,直接狠降一波,打破粮食最低价。
此消息一出,整个东京城闻风而动,都来看热闹瞧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