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观感刚开始其实也是有些础础逼人的。
可是熟悉之后自己才发现,人家就是有本事,隨意展露出来的见识是你不曾知道的,所以才会觉得他础础逼人。
“梅昌言,何故发笑”
“我笑你。”
梅询又把话咽了回去。
毕竟如今他不是使者,若是因为自己说了一些话给宋煊带来麻烦,得不偿失了。
杨信眼里露出疑色,又听道:“我笑你没把话说全。”
“宋状元的言行可谓是温文尔雅,除非你惹到他了,是也不是”
杨信无奈的笑了笑:
“倒不是我,而是耶律宗福,一下子我的荷包就扁了,本想著要去樊楼好好大吃大喝一顿的。”
就这种中原手艺,杨信这些人还是很喜欢的。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许多事都带著狂野的意味,食物也是如此,不如南人更加精细。
“哦”梅询来了兴趣:
“说来听一听。”
杨信也觉得此事瞒不住,有宋煊他岳父等人在,就算宋煊不主动宣扬,这件事也会传播开来的。
索性卖给梅询一个人情,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全过程。
梅询摸著鬍鬚静静的听著。
他发现宋煊当真是乾的好啊!
既打击了这帮契丹人的囂张气焰,还让他们有苦难言,最为绝妙的是做人留一线,没有赶尽杀绝。
如今两方为兄弟之国,若是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愉快,那才是得不偿失的。
“宋状元还是有分寸的。”
梅询评价了一句,杨信也认同。
毕竟人家是真的给留了体面。
况且点小钱,就能在大宋京师內留下自己的名字,怎么算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们那些契丹人是不会理解这种文字价值的。
待到人走后,梅询询问侄儿的看法。
梅尧臣直接说宋煊为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帮契丹人不会感恩的,反倒会觉得软弱。
毕竟杨信等虽然出仕辽国,可是他们是汉人学习的还是儒家。
契丹人可不这样想的。
梅询点点头,契丹人所思所想与我中原人士確实大不相同。
“倒是宋状元那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而得之让我极其佩服,他果然在这方面远远强於我。”
梅尧臣作为宋诗的开山鼻祖,对於宋煊的才华那是真的服了。
“哈哈哈。”
梅询大笑几声:“你去应天书院游学,感觉如何”
“强。”
梅尧臣觉得大宋许多科举种子都去应天书院学习了。
许多人都强的一塌糊涂,他这个“中途輟学”之人根本就比不过。
家里穷,所以乡试没中后,梅尧臣就不读书了,跟著他叔父混了。
“既然你不打算继续科举了,那我就向朝廷举荐你。”
梅询是有恩荫的名额,他也没儿子,让侄儿早点踏入官场歷练也好。
“全凭叔父做主。”
梅尧臣微微行礼,他也想要进入官场,像宋煊那样早点做出一番成绩来。
“嗯。”梅询点点头:
“既然你要当官了,也该成家了,我好友谢涛,晚我三年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