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长根笑了:“东沟口今早就被封了,你的车进不来。”他一把扯开那人背包,翻出一张伪造的许可文件,公章模糊不清,日期还是倒写的。
这时,对讲机响起:“队长,后路已控,发现越野车一辆,牌照套用,后备箱藏有便携式土壤采样钻和真空密封袋。”
“拍下证据,原地看守。”李长根收起对讲机,扫视四人,“你们犯了三条山规:擅闯禁地、意图盗测、伪造公文。按共保会章程,该送官府,也可就地裁决。”
其中一人突然跪下:“大爷饶命!我们是被人雇的!一个姓贾的老板给了十万,让我们偷偷采一组样本,说是要卖给国外研究所!”
“贾?”李长根眼神骤冷,“老贾?”
“就是镇上开土特产店那个!”
他忽然想起王瘸子摔崖前说的话。原来,贪婪从未停止滋长。
天亮时,四人被押送至镇派出所。陈志明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李长根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又玩命了。”
“我不玩命,山就没人命。”李长根把证据包递过去,“文件、仪器、口供都在这儿。顺便查查老贾的资金往来,他背后肯定不止这点事儿。”
陈志明翻看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这帮人用的是境外NGO的匿名资助账户,资金经离岸公司中转,手法专业得很。”
“所以说,不只是土老板贪钱,还有人在背后织网。”
当天下午,林业局联合公安展开突击搜查。老贾店铺被封,电脑硬盘起获大量野生植物交易记录,涉及云南、四川、西藏多地濒危物种,而“青山龙摆尾”被标注为“S级稀缺资源,客户预付定金五万美金”。更令人震惊的是,一份加密邮件显示,某国际生物技术公司正计划在中国建立“民间采集合作网络”,以“传统知识共享”为名,实则系统性搜集珍稀种源。
消息曝光后,舆论哗然。《南方生态观察》刊发深度报道,标题赫然写着:“谁在肢解中国的山魂?”文中点名批评部分科研机构与资本勾结,打着“保护性开发”旗号行掠夺之实。国家林草局紧急召开会议,宣布暂停所有未经社区授权的野外科研项目,并启动“传统生态知识安全审查机制”。
风波未平,新的挑战接踵而至。
一个月后,省里派来一位“生态保护特派专员”,名叫周维康,西装革履,说话温文尔雅,声称要“推动青山模式全省复制”。他在镇上连开三天座谈会,邀请共保会成员“共商发展大计”,提出将青山打造成“国际级自然教育营地”,引入社会资本投资民宿、研学、VR体验馆,预计年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