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弹了《爱情是只叛逆的小鸟》”
她红唇贴近海西,呵气如兰,“可惜叛逆的鸟儿,最后总撞死在德文郡的冰墙上。”
此时乔治忽然抬手示意乐师停奏,朗声道:“接下来这三重奏,改编自法国民谣——献给所有‘不听话’的灵魂。”
乐声骤然激昂,海西与威廉的目光在人群中交汇,注意到他左眉骨微挑,这是威廉内心不悦的表现。
想到刚刚朱莉夫人的试探和挑拨,海西感叹阿黛拉小姐的锲而不舍,这是说动了肯特公爵夫妇做说客。
她倒是可以理解阿黛拉的打算,单纯的工具,总是危险的,情人加工具,多一份安全的保证和丰厚的报酬。
沙龙过半,乔治借口讨论乐谱将威廉叫到书房,厅内只剩海西与几位贵女。
菲茨赫伯特夫人再次走近,声音压低:“海西小姐,摄政王喜欢直率的人,但太聪明的女人,容易被他记在心上。”
海西指尖转动着餐巾,语气平静:“夫人慷慨宽容,确实如此,有些‘规矩’碰不得。”
菲茨赫伯特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威廉回来时面色如常,伸手牵住海西:“殿下还有事要与约克公爵商议,我们先告辞。”
向乔治行礼时,乔治忽然道:“周五的马术比赛来不来?让我看看卡文迪许教出的‘学生’,骑术是不是和品味一样好。”
离开卡尔顿府的马车上,威廉握住海西微凉的手:“菲茨赫伯特跟你说了什么?”
海西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轻笑:“她在提醒我,你的‘旧账’还没清,也警告提醒我不要引起摄政王的兴趣。
不过更有趣的是,摄政王的‘反叛’藏在骨子里——他对敢接话茬的女人,果然另眼相看。”
马车驶过长街,将奢华灯火抛在身后,而沙龙里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