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平静,不动声色画下了底线。
不过,她还不打算轻易结束试探。
露伊莎端着茶杯,状似无意地提起:“之前在伦敦的沙龙上,偶尔听人说起……海西小姐和托马斯勋爵走得颇近?我瞧着托马斯勋爵对你,倒像是对亲近的晚辈。”
“哦?今日托马斯勋爵也来了吗?”
海西故作惊讶疑问,在看到露伊莎僵住的表情后,并没有乘胜追击。
她轻声解释:“我和托马斯勋爵的儿子卡尔更熟些。
卡尔两岁到五岁在牛津时,多是我帮忙照看,算起来,我该是他半个‘小姨妈’。”
她特意点出“卡尔”
,把“亲近”
的缘由归到孩子身上,既不否认往来,又划清了与托马斯的界限。
露伊莎并没有放弃:“可我听人说,去年圣诞舞会,您和托马斯勋爵在花园待了许久……”
“伦敦的风言风语,不就像春日的杨絮?看着热闹,实则没根没据。”
海西直接打断她的话。
“菲兹威廉小姐若是好奇,不如直接问爱德华,霍华德公爵府的事情,外人不好多谈。”
她把话题引向爱德华,既给了露伊莎“找答案”
的渠道,又暗示“我的事,不必外人过度追问,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界限划得明明白白。
露伊莎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终于意识到海西看似温和,实则半点不让。
她连忙笑了笑,转移话题:“是我多心了,毕竟是爱德华的兄长,我总怕自己有哪里考虑不周。”
“菲兹威廉小姐不必多虑。”
海西浅饮一口茶。
爱德华正陪着威廉站在吸烟室的窗边,两人不知在聊什么,神色倒还算平和。
她轻轻舒了口气,知道这场“试探”
算是过去了。
她并不想与露伊莎交恶,因此给足了爱德华未婚妻的体面,却也没让自己退后半步,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