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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寂静无声地互相见礼后,西里斯移开达西与他对视的视线,将海西引领到沙发坐下。
海西优雅地落座,长长的裙摆落在地毯,先是客气疏离地开口:“伦敦的家族少有如此仓促的拜访。”
随后,冰冷地目光扫过三人,倾身故作安抚,“若是为了感谢男爵府派去医生,实在不必如此性急。”
满满嘲讽扑面而来,赫斯特夫妇的焦躁瞬间转为恼羞成怒。
达西压下心头的波动,开门见山:“我们是为卡洛琳给简小姐写信的事来的。她确实行事荒唐,我们代她道歉。”
话音刚落,海西忽然嗤笑一声,与西里斯对视一眼,膝盖上的手指轻叩:“达西先生倒是热心。只是不知,您这声‘道歉’,是代表彬格莱家,还是代表达西家族?”
客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座钟的滴答声。
达西的脸色微变,露伊莎连忙上前一步:“海西小姐说笑了,自然是代表彬格莱家!卡洛琳是我妹妹,我们……”
“先别急着表身份。”西里斯抬手打断她,阴沉的眼神让露伊莎自动收声。
“现在说‘宽恕’还太早。我们今天要谈的,不是要不要原谅,而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卡洛琳为什么要写那封信?信里的谎话是谁教她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露伊莎被问得一噎,眼圈瞬间红了,下意识就想辩解:“卡洛琳她就是太担心查尔斯了,一时糊涂才……”
“赫斯特夫人。”海西理了理肩上的发辫,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璀璨夺目。
她冰冷地目光,将露伊莎直接定在原地,冷酷的威慑笼罩而下。
“我劝你想清楚再开口。机会只有一次。无意义的哭诉、不负责任的推脱、藏着小心思的隐瞒,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这不是在讨价还价,是在最后通牒。
露伊莎的嘴唇翕动着,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赫斯特先生也收起了漫不经心,坐直身体看向达西,显然是指望他拿主意。
达西见状,立刻接过话头:“卡洛琳确实受了旁人挑唆,布特夫人沙龙里的……”
“达西先生。”海西淡淡地打断他,缓缓起身,向他走近两步,“达西家族有联姻的打算了吗?所以总是替彬格莱家回答问题?”
她嘲讽地看向露伊莎,微微昂首,“您是彬格莱家的长姐,赫斯特夫人。关于您妹妹的事,理应由您来说才合适。毕竟,总不能让外人替彬格莱家的家事做解释吧?”
露伊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手指死死攥着帕子。
赫斯特先生终于按捺不住,不满地开口:“海西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达西是查尔斯最好的朋友,难道不比我们清楚……”
“赫斯特先生。”西里斯猛地抬眼,眼神锐利如刀,“您现在是以赫斯特家族的名义质疑我,还是以彬格莱家姐夫的身份说话?若是前者,男爵府不欢迎外姓人对我们的待客之道指手画脚;若是后者,就请让您的夫人自己开口——这是彬格莱家的事,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
赫斯特先生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闭了嘴。
海西毫不客气地进一步施压:“达西先生,你是外人吗?还是......”
此刻被冠上“联姻”的揣测,让达西莫名烦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