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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屏大步走到众日讲官中间。
他扫了许国、何洛文、陈经邦一眼,道:“三位,是真想将陛下逼到退位吗?”
“难道大家看不出,陛下有寝不卧,攀至屋顶睡觉,乃是盼着独居,临近束发时,陛下甚是高兴,乃是为独居而喜啊!”
“陛下称甚是疲累,是因肩上的担子太沉太重,外加因大婚筹备,言官上奏皆称其奢靡,使得他情绪低落,无奈出言称大明换个皇帝。”
“如今,你们竟还要用祖制礼法来压制陛下,不是逼着陛下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吗?”
“我建议,此次绝不可惩罚陛下半分,给予陛下独居之权,减少陛下的课程量,缓解他心中的劳累疲乏,才是良策!”
沈念长呼一口气。
王家屏是个细心人,一眼就看到了本质。
小万历做出此等违逆之举,不是只因疲惫,而是因身心全被压抑后的一种反抗。
听到此话,沈一贯有些不满了。
“忠伯,你这是何意?如今是陛下做错了事情,为何要太后与咱们妥协,为君者,自当要比常人坚强,如今陛下犯下大错,我们上奏劝谏,有错吗?”
沈念当即走出一步。
“子唯兄,你觉得上奏劝谏还有用吗?陛下连太后与阁老的话语都不听了,对陛下,绝对不可再用祖制礼法压制他!”
陈经邦微微摇头。
“子珩,有错即惩,若不用祖制礼法制衡陛下,难道就顺着陛下的心意任性胡来吗?陛下一旦尝到此甜头,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肆意妄为,待亲政之时,谁能拦得住?”
沈念反驳道:“公望兄,陛下确实有错,但造成陛下有此极端行为的是我们!”
“我们对陛下过于严苛了,太执着于让他在亲政前就成为尧舜之君了,我们应该先让陛下成为陛下,然后才能成为我们期待中的陛下!”
沈一贯朝着沈念摇头。
“子珩!让陛下独居,是为了陛下能够学好,少沾染一些坏习气,太后与元辅的用意皆是为了陛下好,难道这样还有错吗?”
“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