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然后也连忙拱手道:“殷阁老,下官也完全不知情,亦是监管有失,请您责罚!”
这二人见账本与供词上交待的都是段树堂和彭久山。
故而,想要逃避罪责。
监管有失之过可比渎职贪墨之罪要轻多了。
殷正茂没有理会高锦与秦成,而是走到段树堂和彭久山的身旁,蹲下身子,问道:“你们认罪吗?还需要老夫再提醒提醒吗?”
殷正茂的提醒,自然是动手。
当年他在沿海剿倭时,那可是持刀冲锋能将倭寇劈成两半的人。
“下官认罪!”段树堂拱手道。
“下官……下官也认罪!”彭久山也开口道。
人证物证皆在,他们狡辩已无用。
殷正茂又问道:“高锦与秦成是不知此事,还是与你们合谋夹带私货?”
二人面带犹豫,不敢开口。
“不要想着他们背后有靠山能救你们,你们犯的乃是死罪,区别只在于你们的家人会被赦免,还是被流放,充军,籍没为奴?老实交待,才能为家人减罪!”
“他们……他们参与了!私货之利,我二人共占三成,秦御史占三成,高公公占四成!”彭久山忍不住说了出来。
殷正茂看向段树堂,问道:“可是实情?”
“是,是实情!”段树堂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背后已被汗水浸湿。
殷正茂看向不远处的沈念,沈念点头道:“皆已记录在案!”
这时。
高锦抬起头,冷声道:“殷阁老,当下漕运夹私,已是常态,您并非不知,朝廷也不可能不知。您若以此为我们定罪,整条大运河上的漕船都有问题,漕运河道之官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而干净的根本完不成朝廷定下的漕运考绩!”
“我劝您三思,此事若闹大,耽误了漕运,恐怕今年京师各位老爷的日常都会受到影响,甚至会严重影响陛下明年的大婚!”
“此事就是一个州判带着一群刁民暴动,破坏漕运之事。只要抓了丁元植,抓了这些闹事的刁民,此事便算了结,您若抓住我们四人不放,搜集罪证,